中。
她师承千机门,学的便是独步天下的千机剑。
带着天火,杀机频出,剑气纷飞,道道见血。
“此乃千机剑第三十二式,挑沿绝,生辰破!”
魔神抬掌,手心蕴着魔气,抵挡着往胸口来的剑,顺着她的力道,飞速地往身后掠去,直至撞上山脉。
那魔气挡着,剑身无法再进一步。
卫契初咬牙顶着,誓要跟他就这样耗下去。
就在剑刺破他胸口的布料时,卫契初的腹部突然受了一道攻击,她往外飞了好远这才稳住了身体。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卫契初笑了,“不是不屑偷袭吗,小人?”
“吾可是魔神欸,这世间最大的罪恶,吾的话怎可信。”
卫契初转手,“没事,那就再来啊。”
神力行至周身,突然一阻,气息瞬间紊乱,卫契初毫无预兆地呕出了一口血,身体一松,直直地坠了下来。
眼角泪水流出,在魔神神秘的笑容中消散。
木童拼着双手和膝盖接住了卫契初,在落地的那刻,这次,他终于接住了他的全部。
卫契初靠在木童的怀里,颤巍巍地抬起手抚上他的脸,手上的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像无法抹去了一样,深刻。
“齐,阿,独,你来了……”
我来了,我来了,溯溪。
齐阿独的脸贴着她的手,尽力地去感受着这久违的温度,眼中的心疼与柔情仿佛在那瞬间凝为了实质。
“齐阿独,你竟还活着。失了样貌,失了声音,失了一切,你竟还活着,不亏是吾选中的载体。”
齐阿独转头,看着那负手凌立的身影,那本是他的身体,现在他想要拿回这一切了。
在他起身的瞬间,卫契初的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她向他摇头,那是破碎的希望。
“齐阿独,不要去。”
溯溪,我答应你,我会成为你喜欢的模样,哪怕那将不再是我。
“齐阿独……”
“好,那就让吾看看,吾的载体如何反抗吾的意志。”
魔神勾唇笑的肆意,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勾,地上的齐阿独便临空飞到他的面前。
两人对视着,一个笑,一个怒。
无数的魔气疯狂地涌进齐阿独的身体,仿佛要将其撕碎。
整个空间被挤压,被扭曲,卫契初看的是冷汗涔涔,眼见着要波及别处,她赶忙以神力作引,在他们的周边布下结界。
体内神力滞阻,撑的血管如炸裂般疼痛,豆大汗珠争先恐后地冒出,喉间腥甜。
魔神说的没错,她还没有真正的成神,根本无法以一己之力杀了他。
眼见着那魔气团越发的汹涌,卫契初的眼底出现郁色,若她可以再强大点,那就不会牵连进无辜的人了。
“原是如此。”
魔神看着萦绕在周身的魔气,口中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偏头看着地上还在死死坚持的卫契初,勾唇。
“卫契初,吾与神女曾于万年前做赌,这注定是一场生死分明的局,但吾腻烦了,如今,吾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不要辜负吾对你的期望,下出一场新棋。”
声音被魔神直接送到了卫契初的耳边,随着话语结束,卫契初抬头,只见魔神如古战场上的那样对她勾唇一笑,而后在魔气的笼罩下与对面的齐阿独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