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色。
齐阿独摩擦着卫契初的手,笑着点头,“你不要担心我,这样的外伤一会儿便自愈了,只是眼下,我想我应该要陪着你。”
“你该回去的。”
见卫契初坚持,齐阿独最后还是同意了。
“好,我回去。我这个身份留在这儿也确实会给你带来麻烦,若你需要,唤我名字便可。”
齐阿独依依不舍地松开卫契初的手,在尤谷看向他时点了下头,下一秒便化作黑雾消散。
在齐阿独消失的那刻,卫临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这场婚礼最后以卫临被禁锢仙力、幽禁寝室收场。
三日后,幽水亭,卫契初终于将本次婚礼受伤的仙友给安置妥当了,正想闭目养神时,消失了三天的姚子令来了。
“初初。”
“大师兄?坐吧。”
看着面前轻减不少的姚子令,卫契初的眼中闪过一道惊诧,但很快便被笑意取代,“我还以为你往后都不会见我了。”
姚子令坐在她指的位置,眼神漂浮,不敢正面看卫契初。
或许,在他的心中,三天前的婚礼是一道他终身都过不去的坎吧。
“师兄,谢谢你。”
“谢,谢我?”
见姚子令终于看她了,卫契初的笑显的更加明媚了几分。
“是啊,若不是你还对我留有几分的真诚,我今天恐怕就要失去你这个师兄了。”
姚子令不解。
卫契初起身,她走到亭子的边缘,眺望着远处的群山,这湖水清澈的像面明镜,将山峦描绘在上边,一时让人分不清虚假。
“情字一词,就像这湖中虚影,看起来好,其实都是空的。人站在岸边,往下,只能看不能碰,但往上,不仅看的真切而且还摸的到。大师兄,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我已找到了我的方向,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找到。”
“所以……我明白了。”
泛红的眼眶盛着满心的钟情,在这以山水为引的回眸中,落了幕。
尤谷晃荡着手中的折扇从亭子的另一个方向走来,他挑眉看着姚子令远去的背影,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卫契初放下刚送到嘴边的杯子,无奈摇头,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哟,和你这前夫哥聊的怎么样啊?”
“什么前夫哥?尤师叔,你是从哪学的这样奇奇怪怪的词?”
尤古放下扇子,为自己添了杯茶,“欸,这就不劳掌门费心了哈,终归是个好词就对了。”
卫契初强压下心头的无语,直白地盯着尤谷的脸看,惹得尤谷啧啧称奇。
“诶呀,不得了了,你这是开窍啦?不过也晚了,虽然我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但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啊。”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卫契初干脆起身想远离这个油嘴滑舌的人,尤谷见好就收,忙恢复正色。
“诶呀,开个玩笑嘛。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想同你讲的。”
“那你说?”
尤谷一噎,卫契初现在可以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但他说完这事后就不一定了。他该用怎样的语气才能给她带来最小的伤害呢?
“尤师叔?”
卫契初不知道尤古心里的事,她只觉得尤谷神神秘秘的,像是在酝酿着一件天大的事,到底是一件怎样的事会让舌灿莲花的尤师叔都不知从何说起呢?
“哦,我接下来说的这件事同你有密切的关系,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好,我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初初,其实你”,尤谷咽了下口水,“并不是卫临的亲生女儿。”
在尤谷停顿的这几秒内,卫契初把所有他可能讲的事都想了一遍,可是最后竟是这样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