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这样宠着,大司命估计连个汗毛都碰不到。
授学司马刚这样想着,就见殿门口悄悄探出个少女脑袋,正贼头贼脑看着学堂动静。司马装作没有看到,看着神仆往其他学子那里去分发灵识草去了。
朱颜蹑手蹑脚进来,刚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就看到案几上的灵识草。
“阿颜?”
白雪莺在后面扯她衣服。
朱颜侧过身,靠在后面白雪莺案几上,就听白雪莺好奇:“你昨晚去哪儿了?要不是今早玉绯来找我,说你一夜未归,是不是在我那儿。我还以为你和我们一样,喝多了回屋睡觉了。”
朱颜尴尬笑:“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现在不重要。”
“啊?那什么重要?”
朱颜拿起灵识草,虚心请教:“现在夫子发了这草,是要做什么?”
白雪莺点头,也对,现在是上课,自然是课堂作业最重要。她连忙给迟到的朱颜解释,夫子发了这些灵识草,要让大家编成灵识草环,也可以多编一个,因为等会儿少司命要来,会从大家给的草环里挑一个作示范。
朱颜了然点头。
揉了揉还有些宿醉头疼的脑袋,她强打起精神,开始编制灵识草环了。
而帝王谷内。
打坐清修了一夜的九嶷山少司命,刚刚睁开了眼,就见化为雏鸟状的重明从谷外飞了回来,鸟爪子上还握着一枚南山赤果,站在古树枝丫上不知道在叫着什么。
小白鸟蹦来跳去,两只鸟翅撑开又收回。
却是好半天没有听到鸟语。
时影这才想起,昨夜嫌他话多,给他禁了言。
待解了法术,重明发现自己能言语后,不由绕着时影转了几圈,这次不可置信道:“老夫说你昨夜匆匆入谷作甚?这九嶷山都传开了,堂堂少司命竟然把寝殿让给了那发酒疯的丫头?”
时影整理衣袍。
心想,还好这九嶷山流言,不知道当时他正在沐浴。
重明痛心疾首:“你那寝宫,老夫都未曾睡上一觉。这、这……荒唐不荒唐?你把那丫头赶出去就行了啊,你怎么还——她来了,你就让出来?”
时影整理好发冠,这才提步往外走。一会儿他还要授课,耽误不得。
“你都说发酒疯了。与醉酒之人,计较什么?”
重明琢磨了一阵,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之处。
鸟爪子里的果子掉在了地上,重明也未曾反应过来。
“你等等!该不会那丫头发酒疯的时候,你还真是在沐浴吧?”
然而没有人给他解答了。
这九嶷山的少司命,早就离谷去授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