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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门星小寡夫(2 / 3)

成一团,尽量让自己别被打到脑袋。

“你这个懒货!今天怎么只有两个野菜团子?你是不是偷吃了!”

嬴姒好几天没去赌了,因为没有钱,城里大户的洗衣工钱要今晚才给结,她赌瘾发作,心痒难耐,看什么都不顺眼。

最不顺眼的就属这个便宜侄子嬴洲洲了,都怪他晦气,才连带自己手气变差,总是输钱!

“我、我没偷吃!家里没面了!只能做两个团子,我没吃团子,我就喝了一点糊糊,没放面,只有野菜……啊……别打了!姨妈你再打我下午就没法进山去挖野菜和捡柴火了……晚上就更没得吃了……”

嬴洲洲费力地喊叫着。

直到嬴姒打累了才收手,又重重地踹了便宜侄子一脚,回屋去睡午觉了。

嬴洲洲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爬起来。

好疼……

嬴洲洲早就不流泪了,挨了这样的打也不哭,因为哭没什么用,还不如省省力气。

嬴洲洲这回腿更瘸了,他拎着破筐,准备去山里挖野菜,再捡些柴火回来。

进了山林,嬴洲洲每次蹲下挖野菜,再站起身继续走的时候,都会眼冒金星,他还是得干活,不干活晚上连野菜糊糊都没得吃了。

一天两顿,饿不死就行。

嬴洲洲实在是又饿又累,身上还疼,挖了小半筐野菜后,脚下发软,摔在了地上。

他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着歇一会儿。

等他歇够了,刚准备起身,就看到……身边竟然有个人!

是个女人!

是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该不会见鬼了吧!

嬴洲洲吓得扔了破筐掉头就跑,跑出两步,又回来了。

他的处境左右不会更糟了,难道还怕遇到鬼吗?

整日里被各种人欺负,难道还会被鬼欺负吗?

嬴洲洲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她仰着脸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裳还湿漉漉的,披头散发,右手还紧紧地握着一把长尖刀。

“喂……”

嬴洲洲试着唤她。

没反应。

嬴洲洲又挪着脚步凑近瞧了瞧,她还有呼吸,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像是个穷人家的打扮,但为什么握着刀躺在这里。

他往上看了看,是从上面摔下来的吗?

他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她的身边有一支桃木簪,他捡起来,发现桃木簪上面刻着四个字。

【阖家幸福。】

他恰好就认识这四个字,因为他母父还在的时候,曾在他生辰那日送给他一只银手镯,上面就刻了这四个字,他把这四个字记一辈子。

但母父去世后,姨妈将那只镯子撸走了,所谓帮忙保管。

嬴洲洲看了看自己空荡荡又遍布淤青的手腕,摇摇头。

“喂,醒醒。”

嬴洲洲推了推女人的肩,还是没反应。

他四下又望了望,这里没人,他便在她的身上摸了摸。

本以为她流了这么多血,身受重伤醒不过来了,但是这一摸才发现,她只是断了右小腿,身上并未流血。

嬴洲洲的心跳得很快,但他面上不动声色,他将桃木簪收进了怀里。

“我就救你一次吧。”

姨妈整日里去赌,她有一分钱都要去赌场赌,那我今日也赌一次。

嬴洲洲用牙咬着破筐的提手,腾出两只手握住这女人的手臂,费力地将人往回拖。

真沉啊……

这女人身形高大,又长得魁梧,身上的衣裳浸湿了水,拖起来可真费劲。

嬴洲洲本就没什么力气,身上又都是大伤小伤,他拖一会儿,歇一口气。

歇到第五次的时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再去看看这女人,正好看到女人袖口露出的花纹。

嬴洲洲怔了一下,这花纹他认识,他整日都给城里的大户人家洗衣服,他当然见过。

于是……他将这女人翻出来的袖口叠了回去,花纹隐入其中,又不见了。

说了赌一次,那就赌一次吧。

嬴洲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往日里走半个时辰的路程,他拖一会儿歇一会儿,用了两个时辰才回去。

好在现在天都黑了,路上也没人看到他。

要不然这么拖一个女人回去,那些人指不定又要说什么闲话了。

嬴洲洲终于回了家,姨妈不在家里,估计是拿到洗衣工钱又去赌了吧。

不在家也好,不在家就不会找茬打他。

嬴洲洲将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拖进了自己的小破屋。

家里没有蜡烛可点,他借着月光,打来了干净的水,想要给女人擦擦脸上手上的血。

但是……

这女人手里攥着的刀太紧了,她明明都昏迷不醒,为何还不松手?

嬴洲洲一根一根掰她的手指,怎么都掰不开,只得放弃了。

嬴洲洲打算将她带血的衣裳都脱了,放进大盆里,明天一起洗了。

才脱到一半,嬴洲洲的脸都红了,这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他是闭着眼睛脱的。

等脱完后,给她盖上被子,他没忍住,又看了看她的脸。

她脸上的血都擦净了,真是一个长得好看,又身形高大的女人。

就是……

嬴洲洲用指腹按住她的眉头,轻轻往两边拨去,他自言自语道:“为何一直皱着眉呢?是腿很疼吗?”

他大着胆子抚平她的眉头,可他一松手,又会恢复原样。

嬴洲洲摇摇头,去厨房做了两小碗野菜糊糊。

一天就两顿饭吃,还得填填肚子,万一今晚半夜又下雨,还得爬上去修房顶呢。

等嬴洲洲回到屋里的时候,他借着月光,发现……床榻上的女人不见了。

人呢?

嬴洲洲两只手都端着小碗,还不等转过身找人,他的脖颈突然被一把刀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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