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模样,肯定道,“超进攻型的打法,总让人觉得气势非凡,魅力无限。”
迹部少年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了,下意识将视线转过来,安静地垂眸看着她,喉咙微微滚动后,才发觉自己不知该如何回应。
在球场上傲然屹立习惯了万众瞩目的迹部景吾,一时之间,竟然忽然静默成雕塑,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疏耐心地等了很久,才听见少年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几乎微不可闻:“你看到了。”
“看到了。”
“什么时候来的?”
云疏眉目温缓,只是口头上不自觉地模仿起少年那张扬自信的语气:“从你与对手打赌‘输掉比赛的人剃光头’然后同时哈哈大笑的时候开始。”
素来傲然自信果断从容的迹部景吾怔了一瞬,第一次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少年的脸不自在地青红一阵,咬着牙硬生生平复住情绪,恍若恳请般轻声开口:“忘掉那段吧。”
云疏硬生生忍住笑意,轻轻摇摇头:“不想忘。”
无论是二十五岁优雅从容目空一切的他,还是五岁时懵懂可爱的他,都让人不想忘记。更何况,十五岁的少年相比于青年时期多了一分阳光与锋芒毕露,又比幼年时期多了一分骄傲与张扬。
总觉得无论是怎样的他,都这样地让她感到欢欣。
下一秒,少年富有磁性却微微有些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咬字极其隽永轻柔:“云疏。”
云疏偏过头望向他:“嗯?”
好吧,如果少年再露出恳切的表情让她忘掉那段记忆,那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却没想到,迹部景吾别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她,那目光中带着点隐忍与怀念:“这次待多久?”
夕阳终于彻底消失在天幕,朦胧的余光在少年俊朗的脸上打出凹凸不平的阴影,他眼底的那片锐光也被淡化了。
她沉默了片刻,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下定了决心般郑重地望向他:“危机解除的话,我不走了。”
少年静静地聆听着,恍惚间,视线只能感受到她的唇瓣一张一合,心脏砰砰直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怎样的回答,一时之间连声音都有些轻颤:“真的?”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少年眉梢舒展,一颗心跌宕起伏,终于愉悦地稳稳落地。
这十年的空白好似忽然被他忘却了,少年又回到了幼时熟稔的状态,开始不由自主地同她讲述着他的大致近况。
他说,他现在就读于冰帝学园,父母虽然仍然在国外,但他们联系密切,关系很好。
他说,他真的拥有了许多并肩作战的朋友,尤其是桦地,从小学时期开始便陪伴着他,甚至跟随着他从英国转学来了冰帝。
他还说,其实今天差一点就会输掉比赛,如果不是因为听见了她的呼唤,也许他那时并不会清醒,冰帝会止步于此也说不定。
云疏只是笑着望着他,听他絮絮地说了许久。
少年带她回家时,她驻足看着欧式建筑旁边的草坪空地,绿悠悠地连绵一片。她微微愣神,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少年站在她的身前,停住脚步回过身凝视着愣神的她,疑惑地开口询问:“怎么了?”
她轻轻摇摇头,眼带笑意温和地看向少年:“只是想起了故人。”
只是想起青年为她还原的势若天成的别致居所,心情多少会变得缱绻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