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裴迦顿了下，轻声问出口：“我怎么就不是了。”
沈见烟很坚定地回答：“我知道你不是。”
裴迦低眸觑她，过了好几秒，先有点不自在了。
想不到，沈见烟还挺会撩。
裴迦的心脏有一刹那的悸动，可是也是这个时候想起了江延。
……不行。
兄弟喜欢的女孩子。
不能碰。
他默了会，说：“今晚我帮你是因为江延。”
沈见烟不解：“关江延学长什么事。”
裴迦眉毛一扬：“反正，你要感谢就感谢他。”
沈见烟愣了一下：“是吗。”
裴迦：“嗯。”
“记住了没有，感谢江延就行了。”
沈见烟觉得他莫名其妙，嘴角抽了抽：“好的。”
裴迦：“真的记住了吗。”
沈见烟有点敷衍道：“记住了。”
又问：“那你现在回学校吗。”
裴迦不是瞎子，当然看出她敷衍的神色来。
有点棘手。
学妹好像真的对江延无感。
裴迦凝视她片刻，忽然想到：“你吃饭了？”
沈见烟：“吃了。”
裴迦斜她一眼：“说真话。”
沈见烟：“……还没吃。”
裴迦皱眉：“你知道这样迟早会饿出胃病吧。”
沈见烟：“不会的，因为我都不觉得饿，原本打算回宿舍就吃泡面的。”
裴迦：“只吃泡面吗。”
沈见烟：“嗯，很方便啊。”
裴迦让出驾驶位，说了个地址。
沈见烟诧异，这个地址和学校是相反的方向。
裴迦移开眼，清了下嗓子：“我还没吃饭。”
-
停好车，高档饭店。
裴迦不需要预约，经理亲自来迎接。
裴迦：“你陪我吃点。”
沈见烟正想拒绝。
裴迦长腿交叠，气场矜贵地坐下：“一起吃完送我回学校。”
“……”沈见烟迅速就位，嗓音甜软：“好的。”
裴迦视线对上她清澈透亮的眼睛，眸色微微加深。
菜还没上，沈见烟低头查看手机消息。
这才看到顾音音有不会的题，一个小时前发过来问。
是条小学奥数题，对于顾音音来说有点难。
沈见烟从包里掏出常备的纸笔，趴在桌子上动手写了步骤出来。
但是还差个视频解说，抬头看向裴迦。
两人对视。
沈见烟有点不好意思，问：“学长，能不能帮我录个视频？”
裴迦：“录什么视频。”
沈见烟：“给我学生的，她有道题不懂。”
裴迦：“好吧。”
沈见烟对着镜头，解说步骤。
很温柔的声调。
本来日常中沈见烟就挺温柔的了，这会更是温柔得没边了。
录制完毕，看到沈见烟动了动手指发了出去。
裴迦扯了下唇，低敛着眼睫看她一会，问：“男的，女的？”
沈见烟动作一顿，摸不着头脑：“什么？”
裴迦：“你的学生，男的还是女的。”
沈见烟下意识回答：“一个五年级的小女生。”
裴迦收回目光：“哦。”
上菜了，两人安静吃着饭。
这间饭店的菜超级好吃，沈见烟不由得笑出来了。
裴迦问：“笑什么。”
沈见烟微微张唇，很满足地说：“好好吃。”
裴迦被她的笑感染：“那多吃点。”
沈见烟：“好，学长也多吃点。”
说完偏头看了裴迦一会：“不过你怎么看着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裴迦静默两秒。
总不能说自己已经吃了晚饭，现在吃不去多少是正常的。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顾音音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她还是不会做，有个步骤怎么也想不通，她觉得这不合逻辑啊。
沈见烟只能重新说了一遍。
顾音音搞懂后，她突然问：“姐姐是在外面吗。”
沈见烟：“对啊。”
顾音音小小声音：“我怎么看见你旁边有个哥哥也在？”
沈见烟也细细声回答：“嗯，我不是一个人在外面。”
顾音音觉得有点惊艳：“他真的好帅啊。”
“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沈见烟被她的话吓一跳，看向裴迦。
没想到和裴迦的视线对上。
裴迦明显也是听见了，眉梢微扬。
沈见烟连忙对顾音音说：“不是的，他不是男朋友，是我学长。”
“学长啊。”顾音音人小鬼大，“那我不打扰你和学长约会啦。”
沈见烟：“没有打扰，也不是约会。”
顾音音小鸡啄米点头：“我懂，我懂，一定是他正在追姐姐，对不对？”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懂啊。
沈见烟脸皮薄，而且能感觉到旁边裴迦若隐若现的深邃目光。
一下子面红耳赤起来，对顾音音说：“你误会了，他没有在追我！”
顾音音迷惑了，到底是个孩子，逻辑只能简单来，嘟囔着问：“难不成是姐姐在追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