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行人。
坐在对面的是个青年,面容俊朗,住进来的第一天阿酒就注意到他了,实在很是好看。
右手边的是个女子,年岁不大,盘着很简单的发髻,似乎不爱说话。
事实上这两人都是无甚存在感的人,总宅在自己屋子里,今日却不约而同下了楼,跟客栈老板一起烤着炉火。
“可能是听说了老七过世的消息,一个人在屋里害怕吧。”老六跟阿酒这样解释。
阿酒觉得有道理。
林尾端着她那碗面坐到阿酒旁边,叹道:
“真冷啊。”
却见阿酒吸溜完最后一口,额上出了薄汗。
“还好了,白江山还有更冷的时候。”她打了个饱嗝,从怀里掏出个包着什么的手帕。
是梨膏糖。
阿酒给面前的年轻人一人发了一颗,然后靠在躺椅上闭起了眼睛。
“这样冷的天气最适合围着火炉讲故事了。”
“我来讲给你们听吧。”
三个人一齐放下了碗,客栈里一时只剩炉火的声音。
外面有阵冷风吹过,像女子的呜咽。
阿酒睁开眼睛。
“我有个朋友,年过半百,我喊她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