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两位大哥放了我吧!”
“我爹,我爹是江湖首富,只要放了我,万事儿好商量!”
山寨中一间屋内,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被关在个巨大的笼子里,旁边两个看守就着花生米吃酒,对这人的叫喊充耳不闻。
“真倒霉,才出门十来天,被讹钱被骗当冤大头什么的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被抓到这土匪窝子里,真是丢人!我这样还怎么拜段山为师啊!”
喊了半天,少年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边自言自语。
两个看守嗤笑起来。
“就你?把胳膊涂黑,往脸上贴胡子装鲁智深的毛头小子,还想拜段山为师?”
“那可是上届武林盟大赛第一的疯子段山!且不说他如今下落不明,就算是你能见到他,怕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笑死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段山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站起来,似是气急,一脚踢向笼门,痛得自己抱着脚摔了个四仰八叉,又引起看守一阵嘲笑。
他眼泪都气出来了,却还是不服气的说道:
“一根手指就能弄死我怎么了!要不是他这么厉害,我还不想着拜他为师呢!”
“你们给我等着!等小爷出去了,定通知官府把你们这匪窝一锅端了!”
少年的声音稚气未脱,说话也不知收敛,却是气势十足,若是阿酒和林尾在这儿,便能凭这模样认出来,这便是昨日那位要给骗子书生讨公道的大汉。
可惜两人不在这里。
少年面前只有两个面色逐渐凶狠的山匪。
“还想通知官府把我们一锅端了?”
“那看来是留不得了!”
大笼子被打开,少年终于真正害怕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另一边,阿酒和林尾蹲在在山寨门口的草丛里。
“乌龙寨?”阿酒歪着头,“好随意的名字。”
“确实随意,”林尾说,“所以我们怎么进去?”
阿酒站起来,拍拍手又拍拍裙子,伸手指着前面:“我当然是走大门进去啊。”
她头发一甩就抬脚向前,“我去了,你随意。”
于是林尾就看到阿酒一步一步走到山寨大门前,非常乖巧地敲了敲门,道:
“有人吗?”
寨门开了。
“谁啊?......哦呦,小美人,你找谁啊......啊!”
阿酒一脚踢飞了前来开门的男人。
她走上前,从地上拿起根木棍,一只脚踩在男人胸口,大喊:
“敌袭!!!”
!
寨子里的灯火瞬间亮起来,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阿酒便被团团围住。
她数了数,约莫百来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倒是比她想得多些。
“各位弟兄,我不想为难大家,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
阿酒抬脚,把那开门人放开。
百来号人如她所料,并不似寻常匪窝一般一身戾气,而是像寻常的百姓,一脸犹疑地看着她,并不因为是个姑娘便要以多欺少,而是一群人在害怕她一个。
“诸位,我早知道你们这个寨子,并不会向外泄露此地,今日前来是有事要请教你们寨主,烦请大家替我禀告。”
阿酒收起了身上的锋芒,拱手作揖。
沉默了一会儿,有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她抬手,示意大家散开,才向阿酒道:
“客人,请随我来。”
阿酒点头,跟上去。
寨子往里,寨主的房间在最右边,与其他房间似乎无二,领着阿酒的面纱女子敲了三声门,便推门而入。
入眼的是个极其简陋的屋子,方才来的路上,阿酒也扫过几眼其他屋子,却都没有这间简陋。
“你们寨主住得是不是过于穷酸了?”阿酒忍不住问。
“寨主其实不怎么呆在寨子里,这屋子不过供他偶尔回来睡一晚,所以便没有想着添置什么。”面纱女子拉开屋内一方布帘,“这便是我们寨主了。”
屋子地方窄小,她说完便退了出去,方便阿酒跟寨主说话。
然而却有一只手拦住了她。
“姑娘可不能走。”阿酒挥手关上了门。
“姑娘若是走了,我又怎么跟寨主说话呢?”
面纱姑娘眼神平静,“客人说笑了,我……”
“你不必装了。”阿酒打断了她,站到她面前咫尺处。“我不想跟你废话。”
布帘后传来一声长叹,那位假寨主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位沧桑的长者,他走近拍了拍面纱姑娘的肩膀,转而对阿酒道:
“你若是不这么聪明,想必能活得顺遂一些。”
说完便推开门出去了,阿酒皱眉目送他的背影,一转头,却见那真寨主摘下了面纱。
“乌龙寨寨主柴萝,见过酒姑娘。”她向阿酒行礼,是大礼。
阿酒没有动,柴萝便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也没有动。
求人的姿态。
“刚那老头说得对,我就不该来这趟。”等了许久,柴萝终于听到阿酒出声。
她把衣裙提起来,跪了下去。
“如此,便多谢酒姑娘了。”
阿酒扶她起来,“酒某当不起这一跪,我既出现在这里,不过命运使然罢了。”
“只是我入寨的初衷是为友人之死寻一真相,还望寨主相助。”
柴萝朝她颔首:
“萝,知无不言。”
这一晚,阿酒在这间房里待到了后半夜。
而此时寨内另一间屋子里,两个男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一位黄衫少女倚在个巨大的笼子旁,左摸摸右瞧瞧,她身后不远处,是两个少年,一个身形修长面容冷冽,穿着跟她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