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崔莺莺怨毒的停下了脚步。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杂种把饭馆开起来吧?” “一旦让那杂种成了势,想要毁掉方家就更难了。” 早知今日,她当初讨债的时候就该不计后果的弄死方永。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大姐你就放心吧。” “方家的客栈开不起来。” “父亲让我陪你闹这一场,是想让你学一学方家次子的心机 和手段。” 崔景炎把崔莺莺重新拉回了茶桌。 作为家族里唯一嫡出的女性,崔莺莺在同辈之中显得尤为重要。 哪怕是因此得罪再多的豪门世族,崔家也会不留余力的去培养。 “再过半年,你就要嫁给礼部尚书家的四公子为妻了。” “和京城的勾心斗角比起来,金陵城的小打小闹屁都不算。” “这做人呐……” “不能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在知道自己无力挽回的时候,一定要学会隐忍。” “方家次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金陵你可以为所欲为,但去了京城,出门踩到的狗都可能是哪位大人物养的亲儿子。” “该嚣张的时候,要比谁都嚣张。” “该隐忍的时候,就要比谁都能忍。” “懂了吗?” 崔莺莺恼怒的听着门外传来的道士经文。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弄死那个差点儿掐死我的方家杂种。” “想让他死很简单。” “但想要不花费任何代价的让他死就比较难了。” “你且放下心来,父亲他们自有打算。” 天光逐渐亮开。 阵阵马鸣声在街道上响起之际。 崔景炎伸了个懒腰,兴致满满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好戏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