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群委屈道:“王爷,我是说,公主醉酒后,您这再用心照顾一番,她就知晓您的好了…”
“哦…”蒋明鹤尴尬地挠了挠头。
“可这不会对她身子不好吗?饮酒…”
“王爷,这几杯酒能成什么事儿啊,公主那模样,我瞧着,怕是一杯便醉了。”
“也是。”蒋明鹤缓缓点头。
到了那酒楼,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不过午后,便已经多了人。丝竹声入耳,说书先生引得众人发笑。
拉客的几个大娘瞧见蒋明鹤这几人的打扮,不经斜眼鄙视,这穷酸样。
可当蒋明鹤丢出一大包碎银时,那些人可笑开了花儿,忙抢着引着他们去包房。
“她们是老板吗?为何这么卖力拉客?”何莜问。
“这儿的主可是那小贺大人,拉的客越富有,她们捞到的油水可越多…”蒋明鹤侧身答道。
包房内,点着上好的名香,那杯子可都被擦得发亮。
上了菜和酒。
何莜便开始吃了起来,她可真是饿极了,这么久,总算有了些胃口。
她低着头,未瞧见那姜礼群正挤眉弄眼地看着蒋明鹤。
她听见姜礼群的声音,“公主,属下敬您一杯!”他笑得憨厚。
何莜道:“好啊,多谢姜大人了。”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面不改色。
蒋明鹤有些吃惊,“公主,你酒量还不错嘛…”
何莜却道:“我酒量可不行,可不如姜大人呢。”
姜礼群一听,给了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眼神送给了蒋明鹤。蒋明鹤无奈摇头。
“公主,不如再饮几杯吧。”
“好啊。”何莜答应地干脆。
这一来二回,见何莜还没有丝毫反应,姜礼群却急了,一种莫名的胜负欲涌上心头,丝毫不顾及蒋明鹤黑得可怕的脸,一杯接一杯地求着何莜喝。
可最后,何莜看着满脸通红,快要吐了的姜礼群,有些好笑。她尴尬道:“姜大人…不如算了吧…”
“什么!”他提高声音,“不行!再来!再来!今日必须!”
“姜礼群…”蒋明鹤忽然生气道,声音似是从喉咙挤出,声音不大,却吓了姜礼群一跳。
姜礼群立马放下酒杯。
蒋明鹤这才缓和下来,他看着姜礼群,道:“姜大人好酒量啊…”
“哈哈…”姜礼群尴尬笑着。
接着蒋明鹤便看向何莜,饶有趣味,或许是方才也饮了几杯酒,他眼神迷离有些看不真切。
“公主,你酒量竟如此好?”
何莜道:“只是当初太后爱饮酒,我跟着喝,倒也是不错的。”
蒋明鹤眼前浮现,一个小姑娘,红着脸,抱着酒杯,笑嘻嘻地依偎在太后身旁,多么幸福…
她本该永远如此的,一切最好她都值得。
“那这酒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多谢王爷了。”她甜甜一笑,看得蒋明鹤心发慌。
他慌乱低头夹了一筷子菜。
姜礼群也不敢说些什么了,端正坐在那儿,显得有些滑稽。
何莜觉着氛围有些奇怪,恰巧听见欢呼声,便开口道:“这是什么声儿?”
“跳舞的。”蒋明鹤答道。一面把身后的木帘拉了起来,在四楼,便瞧见红梁横木,往下一看,便是云纹舞台。
见几位身穿异域服装的姑娘,摇曳生姿,好生美丽,何莜瞧得欢喜。
她靠在那上面,喝几口小酒,瞧着美人跳舞,脸有些发红,她笑得乐呵。
她如今也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好酒好肉,凤舞鸾歌,当真是沉醉其中呐,也难怪那些达官贵人拼了命也想往上爬。
她喝得多,竟觉得有些头晕。
余音绕梁,美酒之味,让她迷了眼,她笑得越来越放肆,竟伸手将身旁的蒋明鹤一把揽入怀中。
“哈哈哈哈…要是能永远这样真是好的…”她嘴里念叨着,脸愈来愈烫。
姜礼群瞧着一幕,瞪大了眼,识趣地退了出去。
蒋明鹤被她这么一揽,猝不及防,他额头就抵在她系带处,酒香四溢,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
借酒消愁,借酒消愁,还真是…何莜想着,怪不得那些文人墨客都爱呢,真是舒服呐,好似,就好似所有烦恼都通通飞走了一般。
早知如此,她便抱着酒坛子了。
忽然何莜又一把放开蒋明鹤,趴在那栏杆上,向下看着美人儿们。
何莜一会儿大吼大叫,惹得一旁的看客有些不满,他停下喊叫,看向蒋明鹤。
他皱着眉,又看着何莜耍酒疯的模样,嫌弃道:“都是男人家这么喊叫,你家娘子怎得如此模样?真是放肆,有损妇德…你也不管管…”
蒋明鹤斜眼瞧了那看客一眼,睥睨的目光让那看客觉得不舒服。
他一字一句道:“花钱为夫人买个乐子。怎么你刚刚不也是如此大喊大叫吗?在场的人可都是。怎么她不行?你们就行了?”
看客有些吃惊,“女人家家的,来这些地方,都不端庄些吗?你瞧瞧对面的那些小姐夫人们,真是粗鄙…”
蒋明鹤却直接没理,给了他一个看不惯就来打我的眼神。
那看客吃瘪,也不再同蒋明鹤说话。
何莜只感觉像踩在云上一般,拍手叫好,这时便有商贩推着东西上来叫卖。何莜听见声儿,转头看去,瞧见门外那些小玩意儿。
“可喜欢?”蒋明鹤问道。
商贩听了,忙围了过来,一个劲儿地把篮子中的东西往何莜眼前放。
何莜头晕得很,那些东西在她眼里都是光怪陆离漂亮极了,瞧见什么都喜欢。
她含糊道:“我都喜欢。”
“都要了。”蒋明鹤道。
商贩笑得乐呵,这些东西可是一般无人买的,一来比外面儿贵上几倍,二来也是些不好看的玩意儿。
他们都兴奋着竟然有冤大头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