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鹤!蒋明鹤…”何莜有些激动,小跑着去了蒋明鹤的房间。
“怎么了?回来了?”蒋明鹤放下手中书卷。
她如实告知了蒋明鹤,那郡主说了些什么。
“她这是何意?真是送礼拉人情?何苦又送些这?”不止何莜不解,蒋明鹤更觉不对劲儿了。
他摩挲这那枚铜钱。
“或许…蒋明鹤,把这带红绳的铜钱放到市面上去,没准儿能遇上它的主人呢?”她压低了声儿。
“放到哪儿去卖?”
“都城不行,那可有璃都啊,这铜钱不再正经市场上,多在黑市。既然那姚娘把它死死藏住,定是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且这铜钱,保护得如此好,还系了红绳,定是对那歹人很重要的。”
“可如此说来,这铜钱价值不菲,且常年在黑市流通,你确定会是那歹人买下?”
“也不是这意思…”何莜有些急了,这蒋明鹤怎么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呢,“我觉着那歹人定不会让人这么轻易扯走那枚铜钱的。姚娘或许是趁他不注意,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会折回去看看的,结果却发现已经被拿走了。“
她顿了顿,又道:“这铜钱如果真对他如此特别,他说什么也会找回来的。若是对他不算那么重要,那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反正就这一个东西,赌一赌呗…”
“璃都有个南枫阁,专门倒卖东西的。若是与店家商量一番,画出这铜钱红绳,再大肆宣扬一番,没准儿那歹人真会来…”蒋明鹤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何莜忙应和着点头。如今手中就这么一个东西,不搏一搏怎么能钓出点儿东西?
便算是如此商量好了。
蒋明鹤道:“姜礼群会去办好这些事儿的。我们只需等待结果便好。听天由命吧。”
姜礼群收到飞鸽传书后,拿到了那枚铜钱,去了南枫阁。
他出价高,且这铜钱本就稀有。店家自是喜笑颜开。
“哟,这位客官…这可是个好宝贝呐。魏家铜钱,那些个自恃清高的文人们都抢着要。如今这大梁行情您也知晓,这各地都是些想翻天的人,这魏家自是他们纪念做文章的好东西。您出价多少?”那枚大痣在他右眼下显得格外扎眼。
这南枫阁有个规矩,凡是想拿来的宝物都得与店家商量好了,出价,才能登上这南枫阁。因着南枫阁的名气,拍卖价格都是高,所以会赚的很大一笔。这南枫阁就靠着收这场地费和提成。
买得越好,店家越高兴。
“一百两…”姜礼群带着面具,冰冷地说出这个数字。
“什么?”那店家眼睛一亮,随即却有些怀疑,“额…这位客官,这铜钱虽是稀罕物,可卖不了一百两呐,您这不是亏了?”
“不必担心,其中无诈。我自有用处,只是你得帮我大肆宣扬,说后日南枫阁将有这铜钱拍卖。需得贴出这铜钱模样。”他拿出那红绳铜钱,交到店家手上。
姜礼群又补充道:“一定得原模原样地画好了,这红绳也得画进去。”
店家是个聪明人,他知晓了这位客官不是为了赚钱来的。可他是要赚钱的,自然高兴有人出一百两宣传这枚铜钱。
店家应下后道:“客官放心,南枫阁办事自是好的。只是若出了什么问题,南枫阁概不负责。”
姜礼群只是默默点头,便大步离开了。
果然,这璃都在传,说是南枫阁有个宝物,魏家铜钱。
“这有甚稀奇的?不就一枚铜钱?”有人咂嘴道。
“唉!你说说这话,这可是好东西啊。那些清高的文人不是整天拿魏家事,骂着皇家吗?自然这魏家铜钱,可算是个象征了,清高正义的象征。咱们不需要,可那些文人墨客要呐…”
“可那些文人墨客哪儿来这么多钱?”
“文人墨客…若是家里没几个银子谁会有闲心去弄这些?瞧瞧我们这些人连饭都吃不起了…他们呐多是官宦人家,富商…”
“罢了罢了,我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咯!还是金银珠宝来得实在哈哈哈…”
“哈哈哈哈…是了…”
坊间都是谈论。
都城长公主府中。
一男子跪在地上,拱手道:“郡主。璃都传来消息,说是有宝物铜钱在南枫阁拍卖。”
魏羽枝轻声道:“真是大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黑市,这大梁皇室果真是不行了。”
男子递上画纸。
魏羽枝展开,眼底闪过欣喜,“是了,就是了。”
她见过母亲身边跟着一少年,少年腰间总是挂着这红绳铜钱,她不会认错的。当初冯熠大闹都城,便是那少年带她离开。
果真是母亲的人,还在这世上。
她有些激动,却压制住了,勾唇一笑道:“宁王府可真是好本事。我一提醒,告诉他们这铜钱有市场,他们便想到拿到黑市去钓人。终于见到这铜钱了。”
当初她派人跟着蒋明鹤与何莜去了璃都,发现他们去找了所谓的姚娘。假姚娘果然被杀,可魏羽枝的人却晚了一步,眼见蒋明鹤从假姚娘手中拿走了个铜钱。
但魏羽枝不敢确认那铜钱模样,又不能直接去宁王府询问,如此便见到了那铜钱真面目,更加确定那就是母亲的人。
至于魏羽枝为何认识这姚娘。
那日都城大乱,她随那少年逃走,路中遇到了一满目疮痍的妇人,几乎辨别不出人样。
那妇人不顾少年威胁,死死抓住魏羽枝的裙摆,嗓子仿佛被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她沙哑着道:“郡主…郡主…救我…”
少年阴沉着把剑抵在妇人脖颈间,“你如何知晓这是郡主?”
“我…我是德庆王府姚姨娘的亲妹…也是安宁公主的姨母…”
魏羽枝一惊,示意少年放下手中剑,她问道:“那你怎么会认识我?这么多人,偏偏求我来救你?”
姚娘忙磕头,道:“我认得周先生,旧时的朋友…我知晓他在您的手下。郡主道义,能否救我?”
“周先生?”她喃喃道。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