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动。
这么巧？
她想了想，还是劝住了电话那边激动的女孩：“你别急，这样的渣男没必要和他浪费时间，直接断掉就行。”
“姐姐，我没你那么理智，这渣男玩弄我感情，我忍不了。而且我时间多的是。”王曼君声色俱厉地说，“我非要曝光他，让他知道脚踏两条船的下场！”
她动作很快，几乎刚刚和姜窈吐槽完，人就发出去了一条朋友圈。
“渣男，有明星女朋友还勾搭其他女生，要不要脸！而且一开始被我逼问的时候，还装作没这回事，企图蒙混过关！”
言辞激烈，一下子就引来了众多人的点赞。
王曼君这个圈子都非富即贵，大家相互认识。都知道最近王曼君和谁走得近，所以自动把“渣男”这个头衔安了上去。
不过，评论里似乎有人对这个“明星女朋友”更感兴趣。
姜窈遛完狗，不，遛完南瓜粥，和小璇一起回去的时候，打开手机开了一眼后续。
应该有人在评论里问到了这个“明星女朋友”，王曼君大小姐趾高气昂地回了一句“十八线，h姓。”
倒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何佩宁的全名。
要说何佩宁，也不至于是十八线那么low，不过只是大小姐盛怒之下的嘲讽罢了。
姜窈知道，王曼君年纪轻，藏不住秘密，既然能和自己说，那她的一众闺蜜好友肯定都知道是何佩宁了。
第二天，姜窈醒来后，第一件事是看手机。
昨天王曼君的那条朋友圈应该累积了不少点赞和评论，她看到王曼君统一回复了一句“大家不要问了，谁和我再提那个渣男，我就和他绝交。”
再看王总和曦姐，两人都没提角色的事。
原以为又是干等的一天，没想到姜窈登上微博，发现了一条正在冉冉升起的热搜。
#何佩宁疑似恋情曝光，男友脚踏两条船？#
姜窈手指一动，点了进去。
这是娱乐营销号发的一条微博，配了三张图片。前两张看样子是何佩宁与一个男人一同出入酒店的照片，而第三张，打了厚厚的码，但姜窈依然能看出来，这是王曼君发的朋友圈截图。
看样子，是营销号早就拿到了何佩宁的照片，但是一直压着没发。直到王曼君那条朋友圈出来，才一起放了个大瓜。
毕竟比起恋情曝光，男方还是渣男这种事，更加吸引眼球。
很快，男方的身份就被扒了出来，家里是做生意的，有点小钱，但不算大富大贵。这也和昨天姜窈从他生日中看出的信息一致。
小璇送了早餐进来，南瓜粥也跟在后面，从门缝里挤进了姜窈的卧室。
姜窈看了南瓜粥一眼，小璇心领神会：“还没拉！”
姜窈：“......”
她原本并不想问这个！
随后小璇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自己离开了。
姜窈看着餐盘里的南瓜粥，煎蛋，还有一根烤的略微呈棕色的弯曲香肠，形状和颜色略有点像...。
妈的，胃口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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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贺游接过了齐佑递来的平板，一边喝咖啡，一边随意滑动屏幕，看着订阅的商业财经日刊。
“靳先生。”齐佑忽然开口。
“嗯？”靳贺游抬头，淡灰色的眼眸看着他。
“最近，似乎有另一位女明星在和姜窈小姐抢《仙骨》这部剧的女二号。”齐佑说。
靳氏集团虽然掌管着一家传媒公司，而姜窈小姐也是这家传媒公司签的艺人，但说到底，这和靳贺游扯不上太多关系。
虽然，靳贺游和王东杰最近签了一份合同，涉及到相关的合作，但这点小事来打扰靳贺游，还是有些跳脱。
靳贺游把平板放在桌上，等着齐佑的下文。
齐佑一向做事老成细致，他解释：“如果您的宝石真的在姜窈小姐身上，那她的动向——”
靳贺游：“我知道。”
齐佑不做声了，他也根本没有靳贺游会出手帮忙的打算，毕竟这事离靳总还是太远了，他只是把姜窈的信息告诉靳贺游罢了。
靳贺游默不作声地盘算了几秒钟。
王之宝石所在的位置远近，会影响到他的实力大小。
如果姜窈带着宝石去其他地方拍戏，离京市更远，他的实力就会大大削减。
现在不着急，也只是因为宝石还在C市。何况，那只宝石在离开他之后，大多数时间会自动销声匿迹，靳贺游有把握，这宝石的气息不会被她察觉。
宝石在有自保能力的天师手里，总比在其他人手里，让他稍微放心一些。
就在齐佑以为他不会管这件事情，打算离开的时候，靳贺游又开口了：
“我记得这部仙侠剧的宣发力度很大，受众的期待值也很高。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找真正有实力的演员来。如果姜窈实力不够，也不用强求。”
“还有，姜窈如果有离开京市的计划，要及时告诉我。”
齐佑点点头，心想，为了不被距离影响，难不成姜窈去哪，靳先生还会跟着？
那场面也太诡异了。
他说了句“是”，就离开了。
齐佑将靳贺游的意思告诉了他公司的特助桓书翊。桓特助低低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这么些年，齐佑管靳贺游的家事，还有鬼界的事，而桓书翊辅助管靳氏集团的事，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
桓特助于是给导演周曹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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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佩宁的事情一直发酵，影响力比姜窈预想的要更大。
果然大家都爱吃瓜，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而何佩宁那边则迟迟没有回应，似乎是在思考着措辞。
下午，应曦终于给姜窈打了个电话：“导演选定了，女二是你。”
简短的一句话，终于让姜窈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