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小影...”耿秀楚没有再去看铺天盖地的回复，她抖着手，点开了《夏日游园会》综艺的直播。
小影出现在了镜头前。
她是半透明的，但此刻已经从女鬼的形象，缓缓变成了离世前的模样，让耿秀楚觉得既亲切又陌生，女儿还是那个女儿，即使是和旁边的女明星站在一起，都是最漂亮的女儿。
耿秀楚开始笨拙的截屏。把女儿的形象保留下来。截了十几张后，才发现这方法太慢了，于是开始录屏。
她担心自己右手的颤抖，会不会让屏幕也颤抖。努力稳了好几下，这才发现，她录的是手机屏幕里的内容，手抖不会影响录制。
耿秀楚左手食指抚摸着屏幕上女儿的脸。
观众进入直播的时候，直播间会有提示“xxx进入直播间”。虽然现在观众们正在疯狂涌入，但还是有人在同时进入的几十个名字里，看到了“韩影妈妈耿秀楚”。
【阿姨看到女儿了！！】
【韩影说说话，阿姨在看着你呢！！】
【我刚看了阿姨的微博，这些年一直在发韩影的旧照，还有当时乔江绍撩骚的聊天截图证据，这么多年，她该多想她的女儿啊】
【好好查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阿姨发了这么多，为什么以往都被限流了？？】
【刚刚说乔江绍出道以后无劣迹无绯闻的粉丝呢？】
【别说粉丝，粉丝也是被渣男蒙蔽了，说到底，都是这个垃圾人的锅！】
别墅外面，刘挽看到弹幕，扯开嗓门喊了一声：“韩影妈妈在直播间！！”
声音很大，虽然别墅门打不开，但是这句话传到了姜窈耳朵里。
姜窈对韩影说：“韩影，你妈妈现在在直播间。”
“她在看你。”姜窈小心地问，“和她说几句话？”
韩影闻言，先是惶恐地挡住了自己的脸，在姜窈的柔声相劝下，她才把手缓缓放下，扯出一个笑：“妈妈，我很想你。”
“我显形的时间不多了，其实这些年我经常回家看你，但你看不到我。”
“妈妈等我，我这就回家。”韩影擦了擦眼泪，不再纠结杀不杀渣男的事情，一闪身，从别墅内离开了。
她和鬼婴一走，别墅内温度立刻回升，刚刚打不开的门锁，这会儿也打开了。
“快点断直播！！”导演吼了一声。
这次，直播终于被切断。
耿秀楚看着自己被弹出了直播间，上面冰冷的“直播已结束”五个字，她愣了好一会儿，才记得要结束录屏。
颤巍巍地点击了结束键，忽听身后年轻的女声：“妈妈。”
安保们涌入别墅，灯被打开，他们在二楼的走廊里找到了姜窈和乔江绍。
姜窈清清淡淡地站着，看都不看乔江绍一眼。而乔江绍坐在地上，浑身软绵绵，站都站不起来。
三楼，其他嘉宾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没下楼，窃窃私语：“姜窈有通灵能力？？”
“姜窈刚刚和鬼谈判的时候，太帅了吧！！”
“所以刚刚看手相，不是瞎扯，是真的？？苏括你不是和姜窈合作过，说句话啊！”
唯一知道真相的苏括：“我哪知道，我吓傻了都。”
直播虽然结束，但第一期的热搜词条直冲第一。
与此同时，乔江绍的微博还经历了一大波脱粉回踩，掉了三十万的粉。
现在是深夜，第二天，他掉的粉只会更多。
姜窈感觉有点疲累，回到了房间。
走廊上没来得及躲的其他三名嘉宾，和姜窈打了个照面。
“醒了？”姜窈淡定打招呼，“不好意思，吵到你们睡觉了。”
其他三人：...？
如此淡定？
姜窈：“直播停了，我想睡觉，可以吗？”
三人：“当然可以，您请！”
他们自动给姜窈让出位置，毕恭毕敬。
第二天七点，姜窈醒了。
可恨的生物钟。
节目组经历了昨天这件事，已经乱作一团，原定还要再拍一上午的直播提前结束，导演吩咐嘉宾们醒了，就可以离开了。
她打开微博刷了刷。
#乔江绍综艺女鬼缠身被爆渣男#、#夏日游园会综艺第一期大爆#、#韩影妈妈耿秀楚#等词条还在高高地挂着，随后在热搜的末尾，姜窈看到了一条带自己名字的tag。
#姜窈通灵能力#
姜窈揉了揉眼睛。
不太好瞒得住了。唉。
但这事太玄。只要她不承认自己是天师，有点通灵能力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又没办法实锤。
毕竟又没拍到她的灵力线。只是拍到她抱了一下鬼婴，说了几句惊世骇俗的话而已。
姜窈放下手机，有点想继续睡的时候，忽然有人打电话来。
是个陌生号码。
姜窈微愣，不打算接，但那号码不依不饶，又打过来。
姜窈于是接起来：“你好，哪位？”
“是我。”手机那头是个男声，音调低沉好听。
“靳总？”姜窈有些奇怪，从床上坐起来。
“你家猫似乎生病了。”靳贺游问，“我恰巧路过——嗯，你家女仆和你说话。”
紧接着，扬声器里传来一阵风声，似乎是有人夺走了靳贺游的手机。
“小姐小姐，南瓜粥生病了！和上次一样症状，似乎是肚子痛，我先带它去医院了！”小璇的声音急切。
姜窈一听，也有点急：“行，你坐司机的车去，等等，今天是十号？”
她忽然想起来，这是管家之前安排好的司机的休息日。
“对。司机昨天晚上已经回家了，我正在叫出租车，但现在早高峰，一直叫不到。”小璇语速很快，通过电波穿到姜窈这边，让她也躁意丛生。
就在这时，靳贺游又插话，他的声音比较慢：“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