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迎了上来。
文晏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百疏华捏住她胳膊,将她拉到座位上,“来来,赶路饿了吧,快吃,”
文思敏正坐在桌旁,看着一脸闷闷不乐。
文晏拾起筷子,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凤尾鱼翅、爆炒田鸡、如意卷、绣球乾贝、莲蓬豆腐......看得文晏咽了咽口水。
该说不说,确实有些饿了。
但文晏还记着上回菜里下药的事,有些不太敢动筷,直到她看到文思敏已经拾起筷子开始吃了,她才放下心来。
她记起文思敏所说重要之事,她斟酌问道,“母亲,妹妹所说的,是何要事?我学府还有事,不能待太久,”
“嗐,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告诉你,”百疏华避开她的眼神。
文晏心存疑惑,她没敢吃太多,将米饭吃完便放下筷子,“母,母亲,我先回院里了,”
作势文晏便要往之前的小院走。
百疏华忽地叫住她,“诶晏晏,你也大了,那院子太小了,不适合你住,母亲在西边给你重新安排了间院子,你去那吧,”
闻言文思敏瞪大双眼,有些不可思议道,“娘,那厢房不是说好给我的吗?”
“你别说话,”百疏华瞥眼看向文思敏,眼神瞪了一下,“你比晏晏小,让姐姐住大些的院子,”
“晏晏,你先去院里看看吧,”百疏华朝管家挥挥手,就将文晏送了下去。
直到裙边隐于黑暗,百疏华才变了一副脸色。
文思敏不愿道,“娘,你叫我忍,我也忍了,什么时候让这个贱人滚出府上啊,”
“别急,”
“还不急,你可知我今日在学府因为这贱人受了多大的委屈吗?”文思敏不满地别过头。
百疏华揽过她的手,“敏儿,娘也是为了你好,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就将这贱人嫁出去,就快了,”
......
文晏绕过月门,看见了自己的新院子,确实比原来的大了许多,除却睡觉的寝屋,外面还有亭台,池塘,怪不得文思敏想要住到这来。
不过她也住不长久。
光鲜亮丽的外表背后,定藏匿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不可能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与其在将军府担惊受怕,她不如待在学府,寒酸是寒酸了一些,但还是命更重要。
次日,因着在学府养成的作息,文晏很早便起了,她打算早些问清那事,若是无关紧要,她便早些去学府。
文晏踱步至前堂,趁着未起的晨光,她却见有人在搬运东西。她躲在墙后,看着一个个小厮由前门进来。
足足有八台杠箱,上边捆绑着大红的丝带与纸花。
文晏猛地转身,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大夫人不会要将她偷偷嫁出去吧。
文晏凑近了些,企图从外面小厮的对话听出些所以然来。
“快些、快些,搬到后院厢房去,藏起来,”管事在一旁指挥着,催促着后面的人。
藏起来?那些杠箱见不得人?
文晏见听不出什么消息,她只得先回了院子。
她起时院子的丫鬟还没起,她不能露馅,她得跑。
文晏推开门,背靠在门板上,心如击鼓。
“青淮,青淮,”文晏低声喊道,自她回到府上,他便不见了。
她想要找他,可许久不见回应,青淮一向会藏匿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怎么不出来?莫不是太早了。
文晏不得思考,因为门外已传来丫鬟的脚步声,她赶紧到床榻上去,伪装自己还尚在睡梦中。
“郡主,”门外的丫鬟轻推门进来。
她见文晏还在睡梦中。
那丫鬟又走出去。
文晏迅速将耳朵贴在门上。
“还好,还在睡呢,”
“夫人说了要守夜,你也敢睡着?”
“我昨日听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这郡主马上就要南下去州抚,嫁到巡抚府上了,”
“我也听说了,那彩礼愣是运了整整三天才到府上呢,”
文晏身躯一震。
百疏华要将她远嫁,彩礼都运了三天,她有系统中调出地图来,州抚,离他们这又好几十里路,距离京城还更远。
不可以。
“夫人说叫咱们看好她来,别让她跑了,”
文晏腿软地后退一步。
顾不得叫上青淮了,她得早些走,越早越好。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过了两刻假装刚醒,唤来丫鬟洗漱,又嘱咐道,“我今日不适,就在房中呆着,你们都出去吧,”
那丫鬟喜上眉梢,这不就好监视多了,省的郡主外出他们还得时刻提防,丫鬟低头应着,转身出去将门带上了。
文晏随意揣了几张银票在怀中,换了身便利的衣裳,犹豫了半晌,又带上了青淮送的弹弓。
她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而下。
日光渐起,她绕过池塘,走人少的路径,脑中有系统调出的府上地图,她一路走向后门,轻轻推开门扉,文晏尽量不发出声响,踏出府门的那一刻,她才觉自己自由了。
她拼劲全力跑着,想要离将军府越来越远。
如今唯一的去处便是学府了。
若是他们发现自己跑了,恐怕也会去学府寻,若是大夫人执意要抓文晏回去,只怕学府也管不了将军府的家事,文晏脚步一顿,如今最先应当是求助远在边疆的父兄。
她分明记得父亲离去之前说如今嫁人尚早,原主父兄皆是好人,若是她不愿,想必大夫人不敢做什么的,但他们一时半会定是赶不回来的。
不管了,先传信试试。
文晏寻着卖纸笔的铺子,写下自己的现状,表明大夫人的阴谋,装在信筒内,她走了许久,才跑到官道上,寻到离自己最近的驿站,“驿丞大哥,这信可否传到边疆文胜峰将军的手中?”
那驿丞看了眼文晏,“可是私信?只许一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