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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清嵘吗?”尤苏正窝在树冠上,就半蹲在分枝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剪花的清嵘,“摘花呢,”
“......技术太差,在屋中就感受到你的气息,”清嵘眼睑一抬,轻轻剪下一朵桃花。
“......”尤苏被呛了一嘴,“公子说,让你保护好文知府,时刻汇报行踪,”
“我的刀呢?”清嵘折下一支桃花,放入手中的竹篮里。
“给你放厢房里了,”尤苏抬手指了指清嵘睡觉的屋子。
“哦,”清嵘未抬头,只越过手边未开的花苞去寻另一旁的桃花了。
“......”尤苏摸了摸鼻尖,话聊不到两句就接不下去了,罢了,她冷脸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早就习惯了,尤苏扶着枝干站起,掸了掸衣摆上沾着的花瓣,“我回去复命了,”
“嗯,”清嵘看桃花也采得差不多了,她折下最后一朵花,也跃下桃花树。
文晏正走出门来,却见院中还在桃花树上的清嵘一跃而下,她喉间的惊呼还未溢出,就见她已稳当地落在了草坪上。
“清嵘,你,你,”文晏看着她,支吾半晌未说出话来。
“......”清嵘光顾着和尤苏告别,竟没注意到文晏走出来了,她脸色没变,“我儿时被父母卖至杂耍团,身手稍敏捷些,”
“原来如此,”文晏心头不由得涌上些心疼,这姑娘看着也就和自己一般大,被拐卖了无人来寻,儿时还有这般悲惨的遭遇,“后院库房有木梯,下回还是小心一些吧,拿梯子安全一些,”
“是,”
“本官先出——”文晏话还未说完,清嵘忽地眼睛放大,她伸手猛地一拉,文晏感受到拉力,向前踉跄了一步,险些跌倒。
有暗器擦着文晏的脊背而过,直直地插在了桃花树上。
“大人小心!”清嵘侧头一看,一飞镖正将一宣纸扎在桃花树上,树皮被飞镖刺得裂开来。
文晏捂着胸口,稍缓过来了些,她取下树干上传递来的信,书信尚还完整,只纸张中央被戳破了个洞。
信封有独特的设计,上面的花纹有些眼熟,似乎在那见过,有金箔嵌在信的四周,有红泥封口。
文晏轻轻撕开,竟是一请帖。
“今润宝阁待开,还望文知府赏脸一去,城西十里外的西沙湾,届时有宝物送上,”信上如是写着。
文晏在看到润宝堂三字时,眉头一皱,她记得在茫城时与傅靖一同去过,当时还有谢烨和青淮。
那时傅靖买了把短刃,她记得极好看,黄白相间的刀柄,还镶嵌着黄水晶,谢烨吵着要送青淮拜师礼......
说来,已许久未见过他二人,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记得那乞儿,与青淮是一道的,她曾经怀疑那乞儿是青淮派来的,想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才故意让那人抓过自己去挡棍棒。
她当时怎么就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