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塞了块破布。
许是听见她乱动的声音,有人的脚步声传来,石头间摩擦的声音刺耳,石门被打开,有些光亮露了进来,文晏一时适应不了,被光刺得眯了眯眼,有黑色的身影挡住了一半光。
文晏闭了闭眼,才勉强睁开眼,对危险本能的恐惧,使她往后挪了挪。
蜡烛的火光照到文晏的脸上,火苗摇曳,险些烫了她的脸颊,文晏上半身后仰,高温险些烧了她鬓角的头发。
“文知府,这就是您说的考虑?”对面那人将手中的东西轻轻一甩,信件落在了文晏的大腿上。
文晏低头去看,这......这不正是自己前几日送出去的信件吗?她一抬头,面前便是戴着木制面具的男人,这声音前几日才刚听过,正是萧堂主!
难道荣同知也被萧堂主收买了?还是说,那日荣同知就在宴席上?
文晏一深想,便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中,怪不得这信没有回音,原来根本没有送出去,这些人正等着抓自己呢。
“萧堂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文晏咬紧牙关,不打算承认。
“误会?文知府要不要看看自己都写了些什么,这可是我的人看着你亲手写下的,怎么会错?”萧堂主伸出大掌,在文晏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两下,“骗我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下场,”
“若是不想当知府了,我可以帮你,”萧堂主站起,狠狠地踢了文晏腹部一脚。
“知府大人寻兄长心切,不幸跌入海中溺亡,这个理由,文知府可还满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文晏,手里举着半盏蜡烛,照着他的下巴和鼻底,半张连被覆盖在阴影里,像个邪笑的魔鬼。
文晏靠在石壁上,这里的装饰与润宝堂通道相似,应当也是在海边的一座小山丘内,被挖出后在泥壁上填了大块的碎石。
碎石有棱角,颇有些锋利,文晏将捆绑的绳子靠在石块的尖锐处,企图去磨断绳子。
“文知府从县主薄到县令,如今又做上了知府的位置,好不容易摆脱了柑县,怎么不好好珍惜呢,”萧堂主转过身子去,打算出去,“何县令,文知府您应当比我熟吧,”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笑声,文晏心脏一跳,但手上动作没停,她得再拖延一些时间,“你们要做什么?”
“文知府,就在这好好等着吧,”昏黄的烛光掩于石门后,周围又回归黑暗。
文晏只得凭着触觉,一点点将束缚双手的绳子磨开。
失去视觉,听觉变得稍敏锐了一些,不到一刻,又有脚步声传来,不似萧堂主那般利落,鞋子在石地上拖沓出声音,显得沉闷。
石门再次被推开,洒下一片肥硕的阴影,还是那烛光,伴随的是男人嘿嘿的笑声,“文主薄,阿不,文知府,好久不见,”
文晏侧头,眯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肥头大耳的男人,除却一盏灯,他另一只手还端着一瓷碗。
“当时在那宴会上看见你时,就觉你有些眼熟,原来我们早就见过啊,缘分啊文知府,”何县令将瓷碗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又一撩衣摆,蹲下身子。
他的手掌覆上文晏的脸颊,“还是这般美貌,不枉我后来想了这么久,”蓦地,他死死掐住文晏的下巴,迫使她昂起脖颈。
“你知道,你害得我多惨吗?一个小小的主薄,上本官的床是你的荣幸,你倒好,害得老子没了命根子,”他指尖使劲,捏得文晏双颊泛酸。
文晏完全不记得上回之事,只记得自己被青淮所救,原来......他还打了这县令一番吗。
“你说的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文晏被他捏住嘴巴,口齿不清地说道。
“这回,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何县令一把端过桌子上的碗,内里的汁液撒出来了些,他以碗缘抵着文晏的唇角,生生地就往她喉间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