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如此这般,他直觉,日后他能找到答案。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思考他自身接下来该如何。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仰头静心,教会自己沉寂下来。 吱呀—— 他摸索着推开了竹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光是靠感受,裴之槐知晓,此处居住的环境必然不好。他垂下眼睑,摩挲了几下指腹的细灰,自嘲地笑了下。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即没进去,也没退出来。神色不明的抬手捂住额头,“真是好日子过惯了,往日连更破的地方也住过,这算得什么。” 地面上的影子随着时辰的移转,不停地变换方位。日暮落,星月起,周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他仍旧站在原地。 朝廷上的局势,他手下的将臣约莫有一半,足以和那边的势力作抗。自上任皇帝离奇驾崩,皇朝无一新皇。 十年的时日,朝廷斗争了这么多年,瓦解分裂,相互抗争,谁也不服谁,双方乃至三方,谁也动不了谁。皇后作为冲锋的棋子,惹人注目,自是第一个被拉下了马。 严刑逼供之后,关入了冷宫。 原本宫中的妃子和丫鬟需连同先帝一同埋葬,只是其中涉及到了不少官员大臣的儿女,纷纷不愿,此时也就罢了。虽留下了性命,却也过得凄惨伶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恰好裴之槐手握与皇后一同反叛大臣的信件,以此,他要挟了许多人,帮他办事。逐渐壮大起来之后,他又聚集老臣,拉拢人心,当着他们的面儿把信件烧了。 自此,他真正地肆意在京中以及江浙之地置办商贸,狂敛巨财,上下拉拢朝廷人心,暗地组织暗卫,同时对于虎符病区安排虎视眈眈。 十年的争斗,让他不仅一跃而上,身份爆涨转变巨大,同时手中掌握实权不少,只要再给他几年的时日,他定会登上天下最高的皇位。 只可惜,他现在脱离了俗世,跃上了另一个阶级。 往日的荣华富贵跟他再无关系,现下他只是一个最底层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