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森寒无比,“你就不怕我告诉这些厌恶魔种的修士?” 裴之槐握紧了拳,皮笑面不笑:“您不会,因为您也是魔,你也不想再被封印进剑中,活活忍受几百年的痛苦吧。” 苍吟:…… 不过他活了这么多年,总不是白活的,至少面对一个毛头小子的威胁,他丝毫不慌乱。 “反正我都封了这么多年,再多几百年又何妨?只不过你,鸡崽一个,恐怕没有见识过这些所谓一心向善虚伪之人的残酷吧,放心,肯定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加的残忍。” 裴之槐颤了颤睫毛,看上去对他的话有些触动,实际上从小经历过无数痛苦地折磨的他,根本不把他的话心在心上,还有什么是比宫中更黑暗,更残酷的呢。 他已然从淤泥底里爬了上来,他就再也不想回去。 两人在撕扯着辩驳,裴之槐以退为进,苍吟徐徐诱之,画的大饼又大又圆,呈现出各种颜色色彩。 最后苍吟放出了最后一决胜负的话,“难道你不想知晓你亲身父母的下落吗?” 裴之槐一怔。 苍吟见此再接再厉,“你是魔族,却流落到凡间,为何你的父母能从封印结界中逃出来,为何你又流落在人间,一切的一切发生了甚么,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吗?” 和苍吟废了半天的口舌,终于说在了点子上,是的,裴之槐一开始就很疑惑,为何他是魔。 迟暮之时,绪冉准时准点归来,夕阳在身后拉出火红的云霞,热烈的铺满了整个天边。她倒是没再装成昨日那般模样,正常的走了回来。 关于昨日所见所感所闻,她皆在心里想了一番,想了很久,总结出来一句话,只要裴之槐不堕入魔,不走歪道,随便他找几个师父。 怪不得他进步神速,练剑天赋极高,原来一切都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演练出来而已。 绪苒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真的捡到宝了,甚至认为自己的教学质量一流,谁知,却是裴之槐伪装出来的模样,实在令她痛心疾首。 好在,她弄明白了,脑中清晰的很,当下,她不会把裴之槐如幼崽似的看得死紧,他是个独立的个体,应当有自己的空间。 于是绪苒今日回来,没有去看裴之槐练剑,也没有唤他过来,如同遗忘般漠视。 而裴之槐,却如往常一般,洗干净自己,巴巴地上赶着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