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坐骑,“走吧。”
裴之槐身体一僵,或许是因为在皇宫,无人可以接触他,导致他现在对任何一人的接触都十分敏感,敏感到不行。
尤其是绪苒,只有她接触他最多。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冥思苦想了十年,或许是因幼年是的照拂,导致他对绪苒的感情总是说不清到不明的在意。
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的言行举止,甚至对她正常的触碰有着不寻常的反应,裴之槐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可能自己出了毛病。
渴望她的触碰,又害怕她的接触。
裴之槐听着后背之人的指示,往下方坠去。刚进宗门的他,十分不想待在宗门,总觉得人间的一切账都没算清,他想要彻底扳倒他们所有冒出的敌对实力。
但是现在,时隔一段时间,他终于回到了下界,却再也不想着回皇宫,也不想同其他实力作顽强的斗争。
当年欺辱他的,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他也不必再多加追究,朝堂之上仍旧是那些老不死的活泥鳅在里面搅乱浑水,企图掌握大权,登基成王。
若是皇帝真的那么好当,岂不是人人皆之。
可是,他突然很想知道,绪苒真心的看法,对待他的过往,以及欺辱他的人,她想自己怎么解决呢。
他一遍按照绪苒指示的方位往郊外降落,一面问她:“我背负的仇恨,从小在深宫冷宫内被磋磨,从小到大百般压打,前朝后院没一个人真正地想让我活下去,我亦是不知晓自己为何而活,你如何看待?”
绪苒正在跟任务纸玩,乍得听到了这一串话,同纸张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手指缓缓蜷缩了起来。
对于裴之槐小时候的事情,她尤为清楚,也明白他所说的都是事实,更知晓,他活到现在很不容易。艰难的砥砺前行,妄图在刀光剑影中苟活一命。
她知晓他的不易,他的艰难,想安慰他,开解他,告知他许多的道理,并和他一起痛骂当年欺辱他的人。
绪苒却不能。
因她现在这个人设,本身就是个不能共情的冷血人,何况按理来说,她不应该知道他过往的故事。
于是她道:“那你小时候真惨啊。”
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幸灾乐祸,绪苒的表情却无比的痛苦,她本意不是如此。
裴之槐略微垂头,每次听到她这样说话,都感觉像是蒙了层布,两人之间有种厚壁障,她远在另一头,和他永不相交之感。
他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