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因为太敏感,不习惯被人触碰? 每次她碰他,江白砚都极力克制着颤抖。 她没拖泥带水,剜毒上药一气呵,虽然都不太熟练,但称得上靠谱。 为江白砚细细擦好药膏,施黛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终于松下,嘴角上扬:“好啦。你感觉怎么样?” 她见分轻微的衣物摩挲声响。 江白砚侧过头来。 于是施黛看清他的样貌。 衣衫未拢,侧肩半露。 色苍白如纸,几缕乌发被冷汗浸透,湿漉漉黏在颊边,像蜿蜒小蛇。极致的黑与白彼此交映,与往日的凌厉苍劲不同,竟显出瓷器般的破碎。 因疼得狠了,那双素来清泠的眼尾晕出薄红,翘出一抹上扬的小钩,眼风极淡,看向她时,笑里隐隐噙着艳色。 薄唇被咬破,溢出一滴猩红血珠。江白砚将它抿去,轻声道:“多谢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