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惯会哄人开心。” 这句话里隐约有调侃讥诮的意思,施黛却是扬起下巴,嘴角勾出毫不掩饰的、得意的小弧:“江公子说出这种话,也就是说——” 施黛低低笑出声,学的语气:“你被我哄得有儿开心啰?” 果然像猫。 江白砚说话,侧目看她一瞬,继而别开。 很奇怪。 分辨不清心头涌起的微妙情绪,犹如阴湿晦暗的墙角,忽然生出一株嫩绿的苔。 不疼,却比痛楚难捱。 糖丸被送进口中,舌尖舐过,是馥郁花香。 抬手,在心口的位置按了按。 是痒吗? 得到江白砚的回应,施黛以为不会回答,懒洋洋眯起双,等待魇境分崩离析。 意料之外地,魇境崩溃、视野模糊的刹那,的声音和冬风一起传来。 很轻,含着微不可察的笑,像一片雪花落在耳边,再柔软地融化。 江白砚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