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碰还碰不到呢。”
贺闻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吃饭，食物都是买来在回家吃。
尚言姝见她否认几次，语气又那么光明磊落，疑心已去了大半，又撞撞她肩膀：“哎，多好的机会呀，可以增进感情哦。”
宋凌抬头，眼睛又清又亮，一眨不眨地看人时，有种雨后草地的清新感：“增进什么感情？”
尚言姝不答话，只是看着贺闻桑眯眯笑，大大的眼睛要挤成一条缝儿。
贺闻桑歪头，抿抿嘴：“再这么笑要长皱纹了啊。”
“长吧长吧。”尚言姝满不在乎，“我磕的CP必须锁死。”
“哼哼。”贺闻桑假笑，把她脑袋转回去，“敌军还有三秒到达战场，祝你好运哦。”
不多时，徐凝月捏着一张纸走进教室。
尚言姝赶紧闭眼发愿：“一定会考好，一定会考好。”
贺闻桑观察着徐凝月的脸色，扭头悄悄道：“目测老班儿心情极佳，咱班应该考得不错。”
尚言姝果断睁开眼：“那我就放心了。”
“咱们班这次稳定发挥，六个实验班里还是第一，同学们辛苦了。”
台下响起一阵笑声。
贺闻桑掩口道：“我所佩服老班儿的，是她能把炫耀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一个男生举起手：“老师有奖励吗？”
徐凝月在学习上要求严格，平时还是很和蔼可亲的，还会时不时和学生们开开小玩笑，所以同学们并不十分害怕她。
“奖励啊？”徐凝月想了想，“同学们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
“看电影。”
“上体育。”
“免作业。”
接二连三的答案从学生们嘴里冒出来。
贺闻桑勾下一道选择题，听到这些回答，忍不住摇摇头：“还是老一套啊。”
宋凌叩叩她椅背：“怎么，小贺同学有别的建议？”
“我建议你上去表演脱口秀。”贺闻桑审着题，微侧头道。
“我支持。”尚言姝的手缓缓升起。
“别啊，要不还是说相声吧，你逗哏我捧哏，咱俩绝对配合得天衣无缝。”宋凌睨她一眼，双手抱在胸前，小幅度地悠起凳子来。
“婉拒。”尚言姝两手一叉，推到宋凌眼前。“还是你一个人上去比较有效果，可以引得全班哈哈大笑。”
“别啊，我在这方面哪有您有天赋啊。”
“可千万别别，您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脱口秀明星啊，舞台上的事儿，还得您来。”
“尚言姝。”贺闻桑用气音叫她，同时膝盖轻轻顶她一下。
尚言姝顿感不妙，立马回身坐好。
下一秒，徐凝月就点了宋凌的名字：“宋凌同学这次数学考了满分，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
宋凌站起身，听见前面两人的窃笑，摸了下鼻子：“老师，我建议，嗯…”
支支吾吾很长时间，前面两个人笑得更加明显，肩膀不停耸动。
“脱口秀。”尚言姝憋着笑提示。
“老师我建议尚言姝同学表演一段脱口秀。”宋凌没有一秒迟疑。
徐凝月眉头微皱，弄不明白这三个人在搞什么：“尚言姝，你…真要表演？”
尚言姝连忙站起，既然宋凌无情，就别怪她无义：“不不不，老师，我是想和宋凌同学搭档说相声。”
临死还拉个垫背的，这波不亏。
徐凝月的眉拧得更紧了，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你们两个…”
贺闻桑憋得艰难，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声在刚刚因两人的言语而震惊到集体失语的学生中，显得格外突兀。
徐凝月的目光扫视范围又扩大一点。
贺闻桑闭眼，《必刷题》一合，站起身：“老师，我建议还是看电影吧。”
“啊对对对，老师，我们想看电影。”底下立刻有同学接话。
“坐下吧，我还以为你想加入他们呢。”
一下课，尚言姝厚厚一摞书就拍在宋凌桌子上：“你怎么回事儿？”
宋凌扯出被压在千钧重负下的练习册和草稿纸，左手转笔：“没，想让全班同学欣赏下你的表演天赋。”
“呵，”尚言姝瞥他一眼，把书抱回自己桌上，“放假吃饭的时候你最好带够钱，免得被老板留下来刷碗。”
宋凌抬头看她，黑亮的瞳仁泛着光：“你要真饿的话，我请你吃自助，想吃多少吃多少。”
尚言姝眨几下眼睛，睫毛扑闪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虚伪的笑中带着狡黠：“那我就吃最贵的自助，反正不会让你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