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之后,秦翊宽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范羽川的酒吧。
范羽川去公寓找过苏以沫,没见到人就知道肯定被秦翊宽带走了。
看着一脸愁容的秦翊宽,范羽川打趣他道:“怎么了?什么时候你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愁容满面的。”
秦翊宽喝了口酒,横了范羽川一眼,范羽川和苏以沫的事,他基本都知道,“是啊,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
范羽川笑着坐到秦翊宽跟前,语气中透露着少有的认真:“老秦,放了她吧。”
“嗯?”秦翊宽知道范羽川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眼里略带警告的看向他。
范羽川很少用这种认真的语气和秦翊宽面对面的坐着聊天,还是聊的同一个女人。
“她又不爱你,你把她囚在身边有什么用?”
范羽川收起平日的嘻哈模样,一脸认真严肃的和秦翊宽对视着。
秦翊宽眼底逐渐升起的寒意让范羽川并不意外,可他还是得继续说。
“老秦,你什么人物,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女人。”
秦翊宽嘴角轻抿着,灼热的目光仿佛要把范羽川燃烧殆尽:“你喜欢她。”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范羽川毫不隐瞒,坦坦荡荡的直接承认:“对,前几天我还跟她告白了。”
见范羽川坦然承认,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秦翊宽不禁失笑:“她怎么说?”
范羽川苦笑一声,摇摇头道:“还用问吗,当然是把我拒绝了啊,还让我离她远远的,不许接近她,哎,我活了二十六年,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拒绝过。”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秦翊宽越听越觉得心里舒坦。
范羽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是啊,你不也一样,长这么大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执着过。”
说完,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范羽川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轻声说道:“老秦,强扭的瓜不甜。”
秦翊宽将手里的空酒杯放到吧台上,勾唇一笑:“我想要的瓜,管它甜不甜,拧下来了我就高兴。”
这是秦翊宽一向的行事作风,范羽川一点都不意外。
想起这段时间跟苏以沫的相处,范羽川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其实他是属于那种特别阳光明艳的长相,好看的微笑唇只要稍稍一勾就能迷倒一大片女孩。
“老秦,你知道吗,跟她告白之前我已经想好了,只要她愿意,哪怕她用在我身上的感情只有用在叶槿一身上的十分之一,我都会倾尽所有,不顾一切都跟她在一起。”
秦翊宽认真的看着范羽川说着他的想法,眼眸微垂,抿了一口手里的红酒,笑到:“你想跟我作对吗?”
范羽川轻叹一口气,也笑到:“我想好了啊,要是她同意,你阻挠的话,我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当然是她愿意离开的情况下。”
“哼。”秦翊宽哼笑一声,继续说道:“我才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我想,她就得待在我身边。”
“我不想强迫她,我只要她自愿。”这句话,范羽川是说给秦翊宽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秦翊宽看了看手表,这个点,差不多苏以沫也该逛完街回家了吧。
这样想着,秦翊宽不再跟范羽川多聊,起身就往门口走:“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先走了。”
“等等,老秦,我要跟你说清楚,以后,我还会继续追求她,如果哪一天她接受了我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范羽川像宣誓一般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秦翊宽却不置可否的冷冷一笑:“真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
如果苏以沫能接受范羽川,那自然也能接受他,但如果苏以沫无论如何都不接受他,那她也绝不会接受范羽川,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苏以沫实在是逛的无聊,别说拎东西,就算让她当个甩手掌柜,她也逛不起劲,除非有人陪她一起逛,她才会兴致盎然。
随便买了点东西,苏以沫就早早的回去了。
秦翊宽回来的时候苏以沫正在雅间喝着咖啡看着杂志。
因为下午没去公司,所以还有一大堆文件等着秦翊宽处理,他一到家就进了书房。
不知发生了什么,今晚的秦翊宽比以往更加肆意张狂,动作也跟着粗暴起来,力道没轻没重的让苏以沫有些吃不消。
“喂,你把我当成中午那女的了吧!?”
苏以沫实在受不住了,愤力的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这不提还好,一提到中午的事,秦翊宽就怒火中烧,那时,苏以沫眼底的厌恶和不屑,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越是想着,秦翊宽越是来气,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气从何来,但就是会忍不住想深深要了她,狠狠的惩罚惩罚她。
早晨,两人不言不语的各自吃着饭,苏以沫不说话是因为她不想跟秦翊宽搭话,而秦翊宽不说话却是因为怕惹苏以沫不高兴。
餐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莫名,秦翊宽以为是他昨晚太过霸道惹苏以沫不高兴了,便脸色柔和的给苏以沫碗里夹菜。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苏以沫就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我吃饱了。”
见苏以沫这个态度,秦翊宽夹菜的动作停顿在半空,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吃瘪过。
周边的佣人看到这幅场景,有的偷笑有的议论,管家轻咳一声制止了这些人作死的行为,走上前去:“先生,苏小姐那边要不要我……”
“随她去,派两个人跟着就行了。”
秦翊宽丝毫没有因为苏以沫的态度和佣人的议论而生气,反而优雅的擦拭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