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女身体,就是想救,我如何救得!”
“你又是如何确定你家小姐被附了身?”
“这……她数十日昏迷不醒,不是被附身,又是如何?再说了,你又是谁啊?”
“这位是跟着我的夏姑娘,那无心芍药能找到,是多亏了她。”墨箫还是按下怒意解释道。
男子的语气便客气了些,敷衍的冲夏婉妤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墨箫:“墨公子,现在的重点是,小女莫名其妙找不到了啊!那妖物破了封印,还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要是再放任下去……这……这……”
明明失踪了自己的女儿,居然不先担心女儿的安危,反倒怕死地称那她为妖物。红书书的这个父亲,还真是叫人心寒。
夏婉妤看向墨箫,果真见他也是一脸愤怒,于是便道:“那你还在等什么?快带我们去那里看看啊!”
一行人趁着夜色急匆匆往红家小姐的厢房走去。
黑暗中,灯火通明的房间对面,轻轻响起一阵“吱呀”声。
墨翎隐在门后,见人都走了,低头沉思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轻笑起来。
他揉揉右臂,转头将桌案上放置好的剑拿在手中,推开了门,却几个闪身,向着另一方向去了。
夏婉妤一行人很快来到厢房外。
她打量一番,发现这房间周围果然如重镜所说,周围围满了红线与符纸。在正门口的绳结已经被解开了,房门大敞,房间阴暗,但却并不杂乱,仿若里面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红书书就像是凭空从床铺上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墨箫绕了房间一圈,发现除了一扇禁闭的窗棂外,这里并没有第二个出口,想要离开房间,就必须破坏外围的红线。
他又仔细看了看那符纸,发现家主口中的“天师”竟真有真材实料,所筑的封印不仅十分牢固,并且反应灵敏,若是房内有异动,绳上栓的古铃便会即刻响起,一定会惊动外面的人。
他回到房门,张口问道:“这几日,这房中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家主擦擦额上的汗,回应道:“这房间我派了下人日夜值守的,他们不敢懈怠,也是一直没有动静,才派人进去想喂药的……不然谁敢呢。”
这便奇怪了。
墨箫并不搭理男人之后的话,他在门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竟跨过门槛,径直向屋内走去。
夏婉妤见他进去,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重镜见状刚要阻拦,墨箫便打断了他:“留在外面,不准妄动。”
从外步入,屋内的景象十分平常。
檀木制的案桌、形状精美的瓷器、雕刻繁复的梳妆台、挂在墙面上墨笔勾勒的芝兰,是最普通不过的闺中物件,却无一不彰显出其主人的文静与舒雅。
两人四处打量一番,找不到异常,于是不约而同向着床铺走去。墨箫伸手一把掀开被褥,只见床榻上有几处明显的褶皱,中间的地方还微微凹陷。
这是睡过人的痕迹……
按理说,此刻红书书应该被关紧房间不吃不喝十日了,但床上却没有其他的异物,甚至连头发丝都不曾见过。只有这凹陷的痕迹证明了这里曾经躺过一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
夏婉妤琢磨一会儿,正要说话,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房门却轻轻一响……
这响声立刻惊醒了她,刚转过头,墨箫已经飞快的向房门处飞去,她只见他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随机,巨大的轰响从那处传来——
房门不知为何忽然禁闭,墨箫将腰间的剑鞘猛地向那方甩去,企图卡住门缝,却事与愿违,刚好晚了一步!
剑鞘与门扉撞出巨大的声响,墨箫紧跟其上,试图将门推开,却未能成功。
他脸色白了一下,又加大了力气撞了几下,随后甚至抽出剑来,想将门整个劈裂,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他的攻击仿佛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中,两者交锋处,竟荡开层层波纹。
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这是那个天师设下的封印!
墨箫有些懊恼的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本应当站在床前的夏婉妤,如今……竟不见了人影!
他登时毛骨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