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
“失礼了......没有大碍,就是突然感觉目眩恶心。”崇明扶着门框,强忍住要吐的冲动,艰难地回答说。
“那赶紧去休息,需要我扶你回去吗?”
江玉滢完全没搞清楚情况,一头雾水。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自己一开门就突然身体不适了呢?
“多谢江施主好意......不必了......小僧自己回去便可,失礼了。”
崇明的话说得磕磕绊绊,说完便转身迈着步子艰难地往回走。
男女授受不亲,又是出家人,崇明不肯让她扶也是情理之中,但江玉滢不放心还是跟在了后面。
也没走两步,崇明实在忍不住直逼天灵盖的恶心,在一棵大榕树下吐了出来。
江玉滢见状,也顾不得什么礼教了,快步上前扶住他,不停轻拍着他的后背,焦急地一个劲问:“小师父,你没事吧??”
崇明不太能说出话来,却还是不停往后退,躲着她,连连摆手,意思应该是不可有肢体接触。
江玉滢四处张望了一阵,正好瞧见了个肥头大耳,看着就老实巴交的和尚,好像听崇明提起过,是会医术的崇真师父。
“崇真师父,快过来看看,崇明小师父他......”
崇真闻声,行了一礼后,快步跑了过来,查看了下崇明的情况,把他扶回了房间。
“崇真师父,崇明小师父他是得什么病了吗?怎么会突然犯恶心?”江玉滢不懂医术,担心得很。
“这个嘛......”崇真眉头拧成了麻花,挠了挠光秃秃的后脑勺,欲言又止。
看了看躺在床上表情难受的崇明,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焦急不已的江玉滢,又支吾了半晌才开口说:“江施主不必担心,没有大碍。”
江玉滢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刚才他欲言又止,明显是有什么隐情。事关她未来相公的身体,不得含糊。
“崇真师父,那到底是个什么原因呢?若是真有病,可耽误不得。要不要送去朝安城里,我找草风堂的大夫也来瞧瞧?那里的祝大夫医术了得,我爹的几个老毛病都是他给医好的。”
没想到江玉滢会刨根问底,崇真的表情扭曲了,抓耳挠腮,纠结再三,眼看好像下定了决心要开口了,突然崇明抓住了他的手。
这一个动作吸引住了江玉滢的注意,她赶紧蹲下身来询问道:“崇明小师父,还有哪里不适吗?”
“让江施主担心了,小僧已经好多了。”崇明坐起来,双手合十对着江玉滢行了一礼。
看脸色稍微红润了一点,没了方才的惨白,江玉滢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
崇真赶紧在一旁附和道:“江施主,崇明师弟只需稍作休息便可,快到止静的时间了,江施主也赶紧回房休息吧。”
虽说心中还是隐隐不安,但当下还是让崇明好好休息最重要,改日再问崇真也不迟,江玉滢又问了几句便回房了。
她前脚刚走,关上门崇真就连连摇头叹着气说:“师弟啊师弟,江施主在房里偷吃肉的事情要是被师父知道,可不得出大事。”
“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平时大鱼大肉惯了,一时半会儿习惯不了寺里的清汤寡水的,慢慢就好了。”
其实开门的一瞬间,崇明便知道那是肉的味道了。
出家人常年不吃肉食,突然闻到肉腥味便会头晕想吐。
“你不准备告诉师父?”崇真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寺里开荤可不是小事,知而不报被发现了他们也得受罚。
“嗯,也劳烦师兄不要和他人提起。总有吃完的一天,到时候想必江施主也能习惯寺里的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