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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3)

士替锦儿开了对症的方子。

也拿不到对症的药材。

正琢磨着要不要冒险走些旁门左道。

姚将军好一阵及时雨,派人送来方剂。

除了药,还有一车物资。

据吕回说,九月观的日常用度,都出自姚将军的谷禄。

所有东西,一概不过他人之手。

这是“夫人”的特权。

但小葛不一样。

小葛只是个下等奴隶。

要将军为一个女奴干涉内宫事务,着实为难他了。

刘夫人完全可以不买帐。

可小葛,没多久,居然被刘夫人的心腹忠仆姚禾,亲自送进九月观。

把小葛发配去奴房的是她,强行押走人的是她,送人过来的也还是她。

姚禾对着田夏趾高气昂:

“君母宽仁,当初惩治女奴亦是为正风气,君母有言,在这内宫之中,何处为奴不是奴?既然齐家女儿想要她,让她换一处做奴,倒也无妨,只叫她晓得一点,是拿人还是送人,全凭谁的意愿。”

田夏好生谢过姚禾,托姚禾转达谢意。

却没亲自上门谢恩。

刘夫人自觉卖了个天大的情面,却不见对方主动示好。

怕不是恃宠而骄,由此积怨更深。

文姜觉得十分不妥当。

这日,两人携锦儿在院子里活动腿脚。

锦儿初愈不久,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走没多久,觉得乏力。

上了亭子稍作歇息。

小葛熬了药汤送来。

因她从葛厨子那儿学了做药膳的功夫。

自请去灶头帮工。

就由着她凭本事发挥。

文姜见小葛手脚伶俐,做事勤快。

几日相处下来,人乖巧,又不乱说话。

比起锦儿驴丫头,看着不知省心多少。

等小葛走远,对田夏提了一句:

“可怜那孩子,本已除了奴籍,眼下虽叫她不用再受罪,到底还是过意不去。”

“是啊,小葛妹妹人好,手艺好,又都是家里人,当然要多照顾。”

锦儿最近得小葛贴心照料,煲汤送药,无微不至。

心里感激,大起姐妹情怀。

自然希望她好。

但文姜此说,更主要,是提醒田夏,别单指望一头。

说来说去,姚将军就只是个带兵打仗的。

难保万一。

刘夫人及其母家是这宫里的基底,有必要打好关系。

其实进宫这些日子,田夏一反常态的行事,让文姜很是不安。

她家这孩子,一贯以来是几头打秤,趋利而奔。

怎么进了这唐宫以后,像吃了铁秤砣一样?

是个人都懂的道理,她却不循着道理去做?

又不是放不下身段。

田夏还是一贯的应付:

“再看吧。”

文姜顿时气堵:这可真是一句人话。

正计较着,吕回从外面带进一个男子,来到阶下。

“主君遣了人过来,叫跟夫人见个面。”

那男子作内侍的装扮,躬身低头,瞧不见面貌。

“上来。”

那内侍听了招呼,也不应声,垂首踏阶而上。

吕回即刻退避。

那内侍一路不打顿,大跨步到亭子里。

把头一抬。

竟是二院马队的探路人——乌肃。

锦儿小声惊呼:“怎么是你?你、你是个监人?”

乌肃作揖回道:“小人受主公之托,扮作监人,来守这地盘儿。”

文姜冷冷道:“果然你也是个虚投入户的。”

乌肃道:“守好自家人,是小人分所当为,文姜姑姑也是自家人。”

文姜“哼”了声,环臂抱胸,朝向别处。

田夏像品货色一样,上上下下,反复打量。

又盯着乌肃的脸左观右瞧。

直瞧得人家头热犯臊。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小姐请说。”

“把衣服脱了。”

“????小姐???”

“是自家人,不要紧。”

文姜一听,乐了,见乌肃扭扭捏捏,假作质问:

“瞧你遮遮掩掩,莫非藏带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乌肃窘道:

“只有主公赐的一把匕首,再没别的。”

文姜摇头:“我不信。”

乌肃知道文姜恼他欺瞒,有意刁难。

没奈何,只能脱了上衣,光膀子打个赤膊。

锦儿脸上一红,忙用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只见皮肤铜铸似的,身材精瘦结实。肩阔腰窄,腹纹明晰。

臂膀上肌肉贴骨缠裹,隐见筋脉浮出。

她第一次见识,不由胸口“咚咚”直跳。

心知不该再看,又忍不住盯着猛瞧。

田夏见乌肃身上光滑溜溜一片,连道显眼的疤痕也没有。

就知道他跟他的好主公联合演了一场苦肉戏。

也不知是成心唬人,还是在撒气。

但姚将军几手准备,很当她是回事了。

乌肃这孩子也够调皮!

“继续。”

“小姐???”

“够啦!再下去还能看么。”

这回不仅乌肃大窘,连文姜也觉得太不像话。

锦儿却不出声,悄悄把视线往下挪。

暗自猜疑:他说他是扮作监人,可别真是。

乌肃给小姐跪了:

“欺瞒大伙儿是我的错,怎么罚都成,只这真不能了!底下就剩一件!”

锦儿细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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