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掌握了多少。
杜小将吩咐两名手下看住副官。
整队在前,一路护送出关。
田夏从侧窗看着朦朦夜景顺流而过。
嘴角轻轻一撇。
魏子见了,漠然道:
“你笑什么?以为能去什么好地方?不过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罢了。”
田夏摸了摸脸:
“我笑了吗?”
魏子“哼”了声,把头偏靠在车厢上。
墨晶般的双眸,显出几分随波逐流的麻木。
视线所及,却不知所望。
刘夫人瞒不住起火的事,对外只称疏漏。
至于先君夫人纵火出逃,则绝不许外扬。
因她刘家有蠢蠢欲动者,虽然老二延后出发,按说做了周全的布排。
只怕这乱子传出去,有人要借机发难。
当即赶去外宫,急传阮大夫商议。
夜深人静,阮大夫虽然未眠,难免脑袋里小星星乱转。
听了刘夫人的话,像被凉水浇头,登时给吓清醒了。
思前想后,决定先压下消息,等新君顺当回朝。
直到大火被扑灭,刘夫人方松了口气,正啜着茶,前方来报:
“杜将军——反了!”
二公子行至半路,听闻齐父被刺,正在悬赏凶手。
当即意会这是天子爷的“放行令”。
借机让先君夫人回娘家赴丧呢。
虽然心中大不乐意,在这当口,也不能有稍许忤逆之行。
本打算先正名分,再行放人——只要还来得及。
没想到后方,火烧屁股急奔来报:
“城中发生内乱,杜将军杀了刘副官,突袭驻西营,聚合他的亲部,直扑北垒,被吴将军击退,脱城而出,不知去向!”
二公子再好的定力,这时也把持不住,险些晕厥下马。
他特意从驻西营调派杜宪把守关要,抵御外侵。
用他原封地的人手填补空漏,以防鸠占鹊巢。
怎么竟然!?
就算吴将军能击退他,哪怕杀了他,空缺也补不上了。
他要一个死人有什么用?他要的是他的基底!
可是王城近在眼前。
二公子咬了咬牙,楞是没回头。
只盼天子金令能作威慑。
结果回头路上就遭遇伏击。
在随行亲兵舍身相护之下,狼狈逃窜而出。
却背上一个“谋害先君”的罪名,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