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听颂着急的小表情，开口解释：“张叔，你这样她以后都不好意思来了。”
程听颂急忙点头：“对啊对啊。张叔，今天谢谢你啦。我们就先走啦。”
老张看着程听颂坚定的表情，知道没法再劝：“好吧好吧，以后要经常来玩啊。这也快到饭点了，你们跟我到我家去顺便吃个晚饭嘛。”
“谢了张叔，今天就不打扰了。”
程听颂点点头：“是啊，已经麻烦您一天了。”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们了。那我送送你们。”张叔说什么也要把他们送出大门。
刚走的门口，陈粒诚突然想到了什么：“程听颂，你“好像没拍拍立得？”
“啊，对！我刚刚忘了。”程听颂皱了皱眉，觉得麻烦，“都走到这儿了，算了吧。”
“反正用不了多久，不纪念一下？”
明明就想去拍，口是心非的女生啊。
张叔听到他俩的对话了：“忘拍照了？回去拍嘛，拍完再走。”
一来一回又过了一会儿，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张叔，明天见啊。”陈粒诚向老张挥挥手。
*
陈粒诚和程听颂在日落大道上骑行。
程听颂想起来老张的话：“陈粒诚，张叔为什么说你是恩人啊？”
“我中考完那一年，来这儿玩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在巷子里晕倒的王阿姨，就是张叔的爱人，然后打120把阿姨送到了医院。”
原来如此。
一直都很善良的陈粒诚。
“是这样啊……。”程听颂突然转了话题，“陈粒诚，这行是不是也有点难做？”
陈粒诚被她突然一问，思索片刻：“现在各行各业都难做啊。不过传统手艺的接班人确实是在减少。”
程听颂点点头：“我看今天下午参观的人不少，但也注意到买的人不是特别多。”
“所以老张的儿子在尝试用互联网改善销售渠道，也在网上做了抽奖，推了盲盒之类的产品。好像效果还可以。”
“嗯。”
今天多云，六点已经不怎么热了。隔着厚厚的云层，一束束金光钻着缝隙洒下。
程听颂提高音量：“陈粒诚，你看前面，好美啊，你来形容一下这是什么风景呗，想见识一下你语言功底。”
服了，陈粒诚感觉他在程听颂眼里已经十项全能了。
不过程听颂话声刚落，陈粒诚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
“丁达尔效应。”
什……什么？丁达尔效应？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是谁。
“你这人，真没意思。”程听颂微微蹙眉，有点“嫌弃”，陈粒诚一点都不浪漫。
陈粒诚无奈笑笑：“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说。”
程听颂转头看向陈粒诚：“可这是我提的问题。”
“好吧，那我申请重新提交一次答案。”陈粒诚顿了一下，“那就，眼里瞬息的光线变幻和永不消逝的山海浪漫。”
他补道：“对不起啊，我语文不太好。可能听起来会有些矫揉造作。”
程听颂终于忍不住大笑了：“陈粒诚，你好认真。”
好可爱。
*
陈粒诚说要带程听颂去老街一家开了很久的菌汤锅店。
车停在门口往里一看，程听颂就感受到了这家店的火爆。
“这么多人啊，我们还能有位置吗？”
“不用担心，我提前订好了。”
陈粒诚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他俩坐在大厅里，点完菜稍微一闲下来，程听颂就感受到了周围不时看来的视线。
程听颂微微转头——是害羞的女孩子。
她一回头女孩就立刻就害羞地低头了。
在看她吗？难道她还有斩女这个技能？
程听颂又听见一声“好帅啊”，终于意识过来，自己想多了。
内心自嘲：程听颂啊程听颂，你是多么自信的人啊……
看见程听颂莫名其妙在笑，陈粒诚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陈粒诚，你高中被追过吗？”
这个问题……
程听颂又补了一点：“很多？”
陈粒诚思考了一下：“以前在学校会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加我微信□□，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我的联系方式……偶尔也会有当面的。”
程听颂一点也不意外，她故意想逗逗他：“那你自己知道原因吗？”
程听颂在内心狠狠地揍自己，程听颂啊程听颂，好坏啊你，逼低调的帅哥亲口承认自己很帅。
“可能一部分是因为外形。”陈粒诚顿了顿，“另一部分应该是欣赏我的人。”
懂了，既吸颜值粉又吸事业粉。
“那你觉得我是那种？”程听颂笑着问。
“是我主动加你的。虽然是由于特殊原因。”陈粒诚觉得这条件就不符了。
“不不不，我是第一种，我有点颜控。”
陈粒诚气笑了：“你有点逗。”
“开玩笑啦，我很欣赏你。”
“这我不信了。”
刚好一个服务员小姐姐走到了他们的桌边。
“帅哥美女，要不要抽奖啊？本店十周年活动，一桌一次，最大奖项是一万元现金哦！没有抽到也不要灰心，我们会赠送有福相伴的手串。”
程听颂看着服务员小姐姐拿着的手串，眼睛亮亮的：“小姐姐，这个可以送两根吗？”
“当然可以啦！”服务员看着这一对颜值超高的组合，虽然男生没说话，但女孩子这么温柔可爱。
“你和你男朋友可以一人拿一根哦。”服务员小姐姐接着问，“你们是高考完了来毕业旅行的？”
程听颂急的舌头差点打结了：“误会误会！我们是旅行认识的朋友。”
“哦，不好意思啊妹妹。不过年轻人旅行多认识一些人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