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云声看了眼他,“要不我拜你吧,不要那个裴子鹤了!回头我再向掌门请罪。”
裴子鹤:“......”
本来想忽悠她怎么改拜在别人门下,或者骗她拜在玄青舟门下多少也不会耽误了她,结果好了,这丫头还是要拜自己。
裴子鹤僵在哪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洛云声原本放光的眼神得不到什么回应,慢慢收了回来,小心试探问,“你也不要。”
“......我不是不要你,就是......”
“觉得多一个徒弟麻烦?”洛云声问道。
她从刚刚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确实,她那自诩天煞孤星的命不是说拜托就能拜托的,她现在还是那个她,要找个好去处得慢慢来,心急不得。
洛云声自小自卑,在那种环境中长期生长很容易激起一个孩子身上的刺,让人生性敏感而多疑,别人一个小小举动,她都能在心里有来回好几个想法,说白了自己还是个便宜货,但这便宜货总有种不屈的傲劲,心里使劲地喊着“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说我”。
这是种由自卑里的自尊,向来是人在自卑里掩饰自尊,心里难受也要当做不在意,也能缓解点尴尬,或许那些人能把她当做一个心大的人,也就不会这么在意她生来的自卑了。
洛云声急忙掩饰自己的失落,“害,不收就不收么,我还不稀罕呢......那你刚刚让我换个什么师父啊?”
裴子鹤没来得及回答,那些围观的看客又开始叫起来了,吵闹的声音盖过两人的思绪,任冉接了邱圆圆的活,一脚往长凳上一踩,在那边说道。
“各位,你们知道裴子鹤的长剑醉尘吗?”
就那两个字出来,裴子鹤的手僵了一下,倒也没显得什么的反应,立马回过神对洛云声说,“我这不是个好去处,我原本想让你......”
“那可是三百年前在仙妖混战里斩杀妖物的醉尘啊,只不过如今这如今世上已无妖邪,长剑醉尘就不再出鞘了,而取而代之的是裴子鹤的另外一件仙器。”
“落、花、扇。”
众人随着任冉惊呼,洛云声一扭头,目光就落在了他手里摇着扇风的扇子上。
她疑惑着把视线移向裴子鹤躲闪的目光。
“这落花扇也是件厉害的仙器呢,非但可杀敌无数,也可一舞落花。”
“有人曾有幸在当年今夕楼赏花大会见裴仙师一舞楼中百花,随仙气凌云九霄,白衣落花,虽说耗尽了宋楼主楼内好花,但是不论男女,一舞倾城夺人心啊。”
“我还听说裴仙师如今依旧不减少年时的风采,容貌俊美呢!”座下有弟子连连附和。
这的确是一段佳话,只不过当时是裴子鹤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明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还偷摸着宋疾宋楼主珍藏的佳酿出来品尝,还扬言道喝酒与喝茶大差不差,要细细品味其中美味,其实也不过三杯人就醉了。
醉了之后酒兴大发,看着满院的美景不过瘾,不由趁兴舞扇,舞得漫天飞扬,叫在场众人得见何为佳人舞美景。
一舞之后便躺在落花铺成的地面上仰天大笑,大喊“酒来!舞来!”
同那满院的落花同醉于今夕楼,醉梦前尘,好一个逍遥仙。
来者是观赏了一番仙人舞扇,只是宋疾差点没气岔过去,辛辛苦苦栽培的花全被裴子鹤糟践光了。
自后他还洋洋得意,给那手里的白扇更起“落花”。
洛云声盯那落花端详着不动,裴子鹤尴尬的摇了摇扇子,扯了扯嘴角,附和道,“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