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束手就擒啊,这家伙不会当她是傻子吧?江知月如是想着,边摇头边抻了几下绳,她怕死第一名,万万不可能答应这种作死的事。
“其实绳子是假的,”江知月闻言朝尉迟逸望去,要不是这人离她三尺有余,她就动手揍他了,“可是绳上下的困仙香却是货真价实的。”
“你说什么?”江知月直接丢掉了绳子。
“还是等您醒过来弟子再为您慢慢解答。”
江知月一时不知该先思索还是先揍人,正是茫然无措间,感到胸腔难受,气血上冲,鼻血静默流出,她还没来得及抬手去擦,便一个踉跄跌入无边黑幕。
不知过了多久,人被饭菜香醒。
江知月一醒直接一个猛然坐起身来,这时才发现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匕首刺穿了她的琵琶骨,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困仙香的缘故,她感觉不到痛。
伤口不痛,脑瓜子却是嗡嗡的。琵琶骨乃是修行者命门之一,琵琶骨被穿,就会失去法力。
江知月无奈,左手攥拳锤了被褥一拳,就要下床。
此时尉迟逸闻声而来,江知月目及尉迟逸,就想叫他大名,然而她的喉咙要干冒烟了,一使劲就咳嗽。
“长老用茶。”尉迟逸亲手奉茶,江知月长记性了,不接。
尉迟逸也自然能想到缘由,于是补充道:“此次并没有下药。”
江知月听到此话,一口闷罢便摔了杯子,接着左手拔出右肩的匕首就要往尉迟逸胸口捅。
尉迟逸完全没想到一向性子温和、一副很好拿捏样子的修仙者会来这一出,要是这位不是坐在床边而是站在他身旁,那准是要把他一击必杀了,幸而他及时侧身拉开了距离,这才保住性命,只是还是被划破衣袖弄伤了右臂。
“你不要冲动,失踪的内门弟子都在我手上。”尉迟逸捂住伤口,挪到远处。
江知月冷笑了一声,握着匕首下床说道:“喜欢就带着下葬。”
“来人——”尉迟逸往门口逃跑,跑了几步,慌乱中自己绊了自己一脚,跌坐在地上,门外候着的卫兵闻声破门而入,向前围住了江知月。
“请您听弟子解释,”尉迟逸被吓到用回尊称,“弟子出此下策全是为了兄长。”
“弟子此前说的大部分都属实,只是兄长性命垂危,国师给出的续命之法,需要修士的鲜血。”
平日里惯会装模作样,不然也不可能接二连三地给他骗得多名内门弟子,包括她。
人心始终隔肚皮,也包括她江知月,堂堂魔界屠州左护法,今天也在仙门卧底当长老呢。
“你也在山上不少年了,这种糊弄人的把戏你都看不出来?”
“不是的,本国国师是拂念仙君的弟子,结星宗江涟月的师姐,她怎么会糊弄我们呢!”
没想到这么个地方竟然卧虎藏龙。江知月听说过,拂念仙君谢尘寰是近来唯一成功飞升的修仙者,他的弟子江涟月亦是当今修仙界第一人,那这槯尔国国师大概率是个靠谱之人……吧?
“即便如此,这也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江知月伤口是暂时不痛,但这不妨碍她可能会被嘎掉,她的建议是让槯尔国国主尉迟恭嘎掉。
“弟子是该死,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望长老配合一下,等到这一切结束,弟子会以死谢罪。”
她能不配合吗?江知月想着,暗暗掐指,却使不出半点法力。
“为什么不做国主呢,是不喜欢吗?我记得你们是双生子,既然你兄长做得,你如何做不得?”
江知月当众挑拨离间,主打的就是一个破坏团结。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存在,无可替代。”
尉迟逸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江知月闻言心头一颤,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