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的话顿时引得村民们炸锅似的指指点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张婆子怕讹不到人,忙大喊道:“你个小娼妇,明明是你勾引我儿子……” “笑话!我图你儿子满脸脓包、一口大黄牙?还是图他不洗澡、图他不干人事、倒卖人口?” 沈瑶的一番话把村民都逗笑了,纷纷起哄。 “张成他娘,你倒是说说你儿子哪儿好,让人家小媳妇惦记着,恨不能倒贴?” “是啊,要我说你家张成这么大岁数还没娶着媳妇,要是人家沈瑶乐意跟着他,就是把秦家这俩娃都带着也不亏,这不还有房子和地呢嘛!” 这些话说的张婆子倒是有点动心,她做寡妇这么多年,可不就盼着儿子早点娶妻生子? “沈瑶要进我家门也不是不成,但得发毒誓,进门三年抱俩,秦家的东西都得带进门……” 沈瑶被气笑了。 “嘴臭跳河里去洗洗,别在我家门口喷粪。”沈瑶之所以愿意浪费唇舌,就是为了洗白原主败坏的名声。 沈瑶快步来到张成面前,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将钱袋子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抖搂出来。 随后又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淤痕,在村民面前走了一圈,高声道:“乡亲们瞅瞅,这可是我秦家的房契和地契,还有我男人最后的一点家当,都是张成见骗我不成从我这抢走的,我脖子上的掐痕就能证明我没有说假话!” 原主被掐着脖子又扔出去,如今倒是可以自证。 “这张成倒是真狠,这是要下死手了,这小媳妇能活着还真是命大。” “那张成是咋伤成这样的?瞅着都不行了。” 村民依旧说啥的都有,张婆子见媳妇弄不到手了,又要开口讹人,但沈瑶怎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人在做天在看,张成干的不是人事儿,自己撞倒导致胳膊脱臼,我们娘几个才有机会逃回家里来,也是太害怕才没顾得上这些东西。” 沈瑶说完,冷冷的看向张婆子,嗤笑道:“你要真在乎你儿子,就该先送他去医馆,可拖了这么久,胳膊就算接上了,往后也使不上劲儿,是你的贪念,害了你儿子!” “你胡说!就是你害的!”张婆子慌了,起身朝沈瑶扑过来,要抢钱袋子。 沈瑶冷笑一声,一个侧身闪躲,同时屈指击向张婆子的腰间,力道控制在不会致残,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别想起床。 就算找郎中看,也只会认定张婆子是闪到腰了。 “哎哟!” 张婆子腰间酸痛,不受控制的趴到张成身上,将昏迷的张成给压醒了,可腿骨被压断的剧痛又让张成眼睛一翻再度昏迷。 “乡亲们可都看见了,这可不关我的事,赖不到我头上。” 余光瞥见赶来的村长,沈瑶眼神晃了晃,悄悄的掐了自己一把,眼睛泛红的道:“村长,过去是我不懂事,可再咋地我也没祸害村里。张成母子俩却要逼我去死,这事村里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吊死在村口得了!” 村长黑脸,他得信就赶过来,却被一个小媳妇给脸色? “呜呜!” “我爹被气的又昏过去了,你快进屋看看,宝姐儿害怕。” 不等村长训人,宝姐儿跑出来拽着沈瑶的袖子,仰着小脑袋瓜可怜兮兮的哭着,又小声道:“我爹让你赶紧进屋,你得罪村长我们一家还咋在村里待?就不该让你进沈家的门!” “那我走?”沈瑶嘴角一抽,这才几岁的小娃子,演技倒是一流,还威胁她? 秦大川这是怕自己得罪村长,以后俩娃子出事没人做主吧? “治好我爹之前你哪儿也不许去,要不就让我爹告官,说你偷了家里的东西要和野男人私奔,你等着浸猪笼吧!”宝姐儿磨着小乳牙恶狠狠的说道。 “看来你没记住我的话,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再威胁我就把你嘴给缝起来!”沈瑶压低声音笑着说了一句,借机揉了把宝姐儿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演一副母慈子孝的和乐。 宝姐儿气呼呼的瞪着沈瑶,小手使劲儿在她手腕上掐了一把,瘪嘴道:“呜呜,快去看看我爹吧,全哥儿都吓哭了。” 屋内适时的传来全哥儿扯着嗓子干嚎的声音,沈瑶无语的翻个白眼,这未来的小皇帝,演技也太差了。 “村长叔,咱们村儿的名声不能让一两颗老鼠屎给祸祸了,毕竟还有那么多小子要娶媳妇,也有那么多闺女要找婆家呢,您说是不是?” 沈瑶撂下这一句话,也不管别人再议论,捡起东西便进了院子,使唤宝姐儿把大门关上。 进屋后,沈瑶便撞进了秦大川深邃的眼眸中,一时分辨不出对方的真实情绪。 果然是大佬,情绪掩藏的太好,和这样的人相处太累。 “我抓了竹鼠,一会炖了给你们补补。这房契和地契你收好,银子我拿着去买粮食。”沈瑶暂时没想好如何与秦大川相处,公事公办是最安全的。 “张成的事,我可以相信你的说法。”在沈瑶把地契和房契放到身边的时候,秦大川突然开口。 沈瑶的手一顿,明白秦大川的意思,这是要谈条件。 “过去的事对错都翻篇了呗?我想要的是过自在的日子,而你想要的是一双子女有个倚仗,咱们倒是可以合作,等你有空咱们立个契书,对双方都有保障,你觉着呢?” 沈瑶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这个进展最符合她心意。 至于秦大川的头疾,除非能取得他的信任,否则只能保守治疗。 开颅手术这种事风险太高,不说秦大川是否答应,沈瑶也不敢保证手术的成功率,干脆不提。 “我如何能信你?凭你赶走了张成母子,还是你有胆子卖我的娃儿?”秦大川语气不善,眼中暗藏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