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瑶趴在窗台上,嗑着瓜子看着屋里。 “娘,喝水。”全哥儿贴心的端了半碗水给沈瑶送来,丝毫不觉得实际不对。 “乖宝,去给你爹也送碗水,这大热天的生气上火,回头还得娘给熬药,怪热的。” 沈瑶朝秦大川眨了下眼,又对白芸汐道:“你双身子,我可不敢献殷勤,要是你肚子里的肉没了,还不得说我下毒害你啊。我胆小,怕吃官司。” 秦大川对俏皮的沈瑶一向只有宠溺的份儿,故意板着脸道:“折腾一天不累?要看戏也进屋坐着,别累着了。” “也是,这可是我自个儿的家呢。”沈瑶笑着应了一声,进屋后把瓜子分给宝姐儿一半,低声道:“看戏配瓜子可是绝配,比平时吃着香呢。” 宝姐儿没好气的瞪了沈瑶一眼,却也真的跟着一块嗑了起来。 被一家人看猴似的盯着,白芸汐再豁出去也还是觉得难堪。 主要是有沈瑶在,白芸汐受不了她戏谑的眼神。 “沈氏,你不用得意,大川哥一定会娶我的!”白芸汐收起了可怜兮兮的神态,嫉妒的冲沈瑶喊道。 “我不得意,因为我已经是他媳妇了,还是他主动娶我的。”沈瑶漫不经心的回道,却如刀子般扎入白芸汐的心窝。 “大川哥心里根本没你,你识趣的就赶紧滚出秦家去!只有我才能帮大川哥,我才适合做他的女人!”白芸汐恼怒的大喊。 这话沈瑶听着奇怪,不由问道:“你脑袋有病就去看郎中,秦家就是农户,要的是能操持家务的女主人,为啥非得要你帮呢?你能帮啥?” “我能……”白芸汐冷不丁清醒过来,有些话她不能说,只能恨声道:“就凭我爹是秀才,将来全哥儿想要科考也有人担保,你能帮上啥?” 沈瑶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全哥儿的出身需要参加科举吗? 可转念想到白芸汐不知道全哥儿的真实身份,便觉得这么说也算正常。 “只要全哥儿是念书的料儿,自然有夫子为他担保,还轮不到你爹那种捡漏才有秀才名头的人担保。” 沈瑶嗤笑一声,白秀才那批人能中秀才是赶上朝廷经历一场浩劫太缺人才,这才临时增加了录取的名额,否则白秀才这辈子是个童生就到头了。 这也是白秀才最不愿意提及的事,否则他也不会在镇上开个蒙学班就不再参加科考了。 “你敢羞辱秀才,我要去告官!”白芸汐叫嚣的喊道。 “呵,赶紧去啊,我正好也不想遵守一个月之约,顺道去学政大人那里唠唠嗑。” 沈瑶翘着二郎腿,不屑的道:“白芸汐,我劝你就别在这儿浪费功夫了,你干净的时候秦大川就看不上你。要不你去问问有根,没准他乐意做接盘侠呢。” “沈氏!”秦大川叫了沈瑶一声,不赞同把有根拉进来。 “秦大川,你对有根再好,也得尊重他的选择。你不是他,咋知道他不乐意呢?”沈瑶侧首看向秦大川,认真的问道。 “……”秦大川无言以对,因为他太知道有根对白芸汐多在意。 可如今的白芸汐,配不上一片真心的有根! 这么想着,秦大川看向白芸汐的眼神透着杀气,虽然只一瞬间便收起了。 因为秦大川很清楚自己一旦对白芸汐出手,有根就算不与他反目,以后也不能没有芥蒂的做兄弟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秦大川直白的下达逐客令,连眼神都不愿意再给白芸汐一个。 “大川哥,我……”白芸汐还想说什么,沈瑶却不耐烦听了。 “别在这哭唧唧的了,你不烦我们还烦呢。” 沈瑶端起水盆,对着白芸汐泼了过去,“洗脚水的味道喜欢不?再来膈应人,我就用刷锅水、喂猪的潲水泼你,正好洗洗你那颗脏得发黑的心!” “啊!沈氏,我要撕了你!”白芸汐抹了一把脸,狰狞的喊道。 沈瑶不耐烦的直接用盆砸向白芸汐的头,啪啪的也不怕把人脑袋给砸开花了。 倒是白芸汐自小被娇养着,根本就没机会反击,被沈瑶一路打出家门去。 “呸!”啐了一口被推倒的白芸汐,沈瑶骂道:“别特马的再来我跟前碍眼,这娃儿你爱要不要,不就是想赖在我身上,说我容不下你给你打流产了吗?” 拨弄一下额前的碎发,沈瑶怒道:“之前不想成全你,是想看你有几分手段,如今看来你的智商就这么一点,我可没空陪你唱大戏了。赶紧滚,脏了我家的地儿!” 看着沈瑶掐着小拇指的一截,白芸汐恼怒的抓起地上的土朝沈瑶砸过去,啊啊啊的大喊大叫,可见这份羞辱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尤其是沈瑶猜对了白芸汐的心思,这才是真正的折辱。 “这个孩子保不住,你也别想活!哈哈!沈瑶,你等死吧!”白芸汐恶狠狠的喊道。 “咋地,野种的爹是胡子?还是杀人狂徒啊?白芸汐我把话撂这,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不信你就试试!” 沈瑶将打变形的盆子随手一扔,骂道:“擦!老娘不发威,真当我是哈喽kitty啊!蹬鼻子上脸的玩意!” 对于身后咒骂的白芸汐不再理会,沈瑶带着一身火气进屋,屋内的人下意识的脸呼吸都放轻了,免得被迁怒。 不得不说,前世掌控公司多年的沈瑶,发起火来还是很吓人的。 “估计白芸汐今天会流产,白家人少不得来闹。你也别惯着他们,想闹腾就报官好了。” 沈瑶把长发重新挽了起来,继续道:“我把新买回来的菜苗种好后,得去一趟县城。作坊的事,得找县令大人给咱做靠山。” 说到县令的时候,沈瑶故意扫了一眼沈二丫,见她缩了缩脖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