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一路狂奔,到家的时候鞋子都跑丢一只,头发更是凌乱不堪。 顾不上解释那么多,沈瑶拿了一根棍子扔给秦大川,交代道:“你拿着防身,能不起来就别起来,你这腿再有几天才能好。” “发生……”什么事了? 秦大川话还没说完,沈瑶已经抱起全哥儿,招呼着宝姐儿三人跟上她,一股脑的都送到西屋去。 “都藏到柜子里去,不管听到啥声都不出来,除非我来接你们出去,记住了吗?”沈瑶把全哥儿放到地上,交代一句后,不等几人说话,便把房门关上。 之前为了防贼,沈瑶买了好几把锁,这会倒是用得上,直接把西屋们给锁上。 沈瑶还是不放心,道:“把窗户关上,栓好了。” 紧接着,沈瑶又把仓房和灶房也都落了锁,便拎着菜刀去了堂屋。 刚想跟秦大川简单的解释一下缘由,钱少爷的叫骂声已经传来。 “秦大川给本少爷滚出来,让小爷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让白芸汐那个烂货惦记着。”钱少爷边骂边往院里走。 那几个护院则是进院便开始打砸,一个个的跟胡匪没啥差别。 “那个钱家?”秦大川挑眉问道。 “嗯。”沈瑶点了下头,一通忙活这会儿气息还有些乱,低声道:“刚从白家出来,白芸汐的脸好像是毁了。” 秦大川点头表示知道了,没再问什么。 考虑到人数上的差别,沈瑶任由着钱家人打砸并未出去,而是等着他们进屋。 “你就是秦大川?”钱少爷像是打量货物一样,将秦大川从头看到脚,不屑道:“就是个残废,白芸汐可真是眼瞎了,看上你这么个废物。” “我男人就算是残废,白芸汐也非他不嫁,这说明钱少爷你比废物更废物。”沈瑶反讽。 “……”秦大川不知该因为沈瑶的维护开心,还是被认定是废物而难过,神情不由得有些古怪。 “钱少爷管不好自己的女人,却来找我的麻烦,传出去也只会让人说钱家少爷窝囊。” 秦大川语气平静的道:“但白芸汐那样的女人,钱少爷早摆脱了也好,省的成亲了不知啥时候喜当爹。” 沈瑶回身冲嘴损的秦大川竖起个大拇指,这男人的嘴还挺利索的。 被秦大川和沈瑶一唱一和的损了一顿,钱少爷脸色阴沉的很,喝道:“给我砸,再把这废物的腿给少爷我砍了,大不了我赔银子!” 钱少爷话音刚落,屋里便被几个护院砸的七零八落。 秦大川并不急着出手,他想看看自己在沈瑶心里的分量,只要这些人不伤人,他便能忍。 可沈瑶眼看着自己置办的东西被损坏,尤其是一个护院把全哥儿的小木马砸碎,沈瑶的暴脾气瞬间被点燃。 “都给我住手!”沈瑶起身,那钱少爷根本就把她一个女人放在眼里,故而没有防备。 可沈瑶却冷笑一声,菜刀架在钱少爷的脖子上,稍一用力就划破了一点皮。 “都住手,快住手!”钱少爷惜命,忙吩咐手下住手。 沈瑶有人质也不怕他们,喝道:“都给我滚出大门外,我们两口子要跟钱少爷好好谈谈。” 沈瑶咬重了谈谈两个字,逼着钱少爷坐在炕边的凳子上,这样她坐下也能歇歇脚。 丫呸的! 方才把鞋子跑丢一只,这会脚底板火辣辣的疼着,又不能揉。 “都滚出去,快呀!”钱少爷急忙喊道。 待人都退出去后,钱少爷的腿都在打颤,要不是有凳子也得跌坐在地,可见是个怂货。 “钱少爷敢打砸上门,无非是仗着你钱家有钱有势。可我们也不是纯粹的庄稼汉,不说我们跟惠娘酒馆的关系,县城也是有靠山的。” 沈瑶换了只手拿菜刀,干脆盘腿坐在炕上,嗤笑道:“钱少爷可以自己去查,总之你们打上门来,我就是手抖要了你的小命,那也是自保。”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都是我的不是,小娘子说咋办,我一定照做。”钱少爷吓得说话都带颤音。 “第一,打砸了我家的照价赔偿,不过钱少爷你金贵,不赔个百八十两银子也对不起的身价不是?”沈瑶竖起一根手指道。 “赔赔赔,一百两只多不少,小娘子可以把刀拿开了吧?”钱少爷毫不犹豫的把钱袋子解下来,连数都不数的递给沈瑶。 “当家的看看对不对,多的定是钱少爷心善,给咱们压惊的。”沈瑶把钱袋子扔给秦大川。 “好,我这就写份和解文书,钱少爷按个手印便算两清了。”秦大川很自然的道。 刀架在脖子上,钱少爷自是不敢说不,除了配合能说啥? 等和解书揣好,沈瑶才又道:“第二,是白芸汐想给她流掉的娃儿找个便宜爹,我男人是被她盯上的受害者,钱少爷你要报仇也该是找那娃儿的亲爹去。”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提到这个,钱少爷顿时来了火气。 “不知道。”沈瑶摇头。 “那我如何报仇?”钱少爷这脑子明显不够用。 “……”沈瑶无语的看了钱少爷一眼,不耐的道:“你们钱家有钱有势的,不会自己去查吗?再不济白家人又不是硬骨头,还怕问不出来?” “有道理。”钱少爷猛点头。 原本想要对钱少爷下狠手的沈瑶,见他智商捉急,忽然改变了原有的策略。 “这么说来,咱们算是有共同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如合作一下?”沈瑶问道。 “怎么合作?”钱少爷的脑子完全转不过来弯了,下意识的问道。 “原本白芸汐来恶心我,我还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