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树醉醺醺的骂道:“小兔崽子,你也敢骂老子,揍死你这畜生养的!” 沈瑶想要过去护着全哥儿是来不及了,而秦大川下意识要用暗器,却见站在全哥儿身边的沈瑜立即用身子替他挡了一下。 “啊!” 鞋子砸在后背上,沈瑜疼的喊了一嗓子,却仍紧紧的护着全哥儿。 “老四,你快走,快走啊!”秦老太最清楚秦大川多护崽儿,也不管全哥儿是不是吓到了,扯着秦四树就要跑。 “我为啥走?这个小崽子骂老子是狗,老子不把他打成狗,老子就不姓秦!” 秦四树挣扎着还想去打全哥儿,却被秦大川拽住胳膊,满嘴酒气的喊道:“你想干啥?秦大川我告诉你,你敢打我,我就敢告你不孝!” “大川啊,你四叔就是喝多了。你别跟他一样的,全哥儿也没伤着,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秦老太哀求道。 秦大川置若罔闻,手下逐渐用力,秦四树疼的直叫。 “王八蛋!敢打我儿子和妹妹,去死吧你!” 将沈瑜和全哥儿送到屋里去,沈瑶抽了一根树枝便折回来,冲着秦四树一顿狂抽。 树枝不能把人打伤,但打出来的伤绝对能疼上几年。 “啪啪啪!” 沈瑶用最大的力道去打,有秦大川抓着秦四树不放,还省的她费力的追人了。 秦老太被沈瑶的狠劲儿吓着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忙松开了秦四树的胳膊,这才给秦四树闪躲的机会。 “沈氏你快住手,这是你四叔,你不能打他!”秦老太急的大喊,却不敢上前去护着自己的儿子。 “奶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我儿子呢!” 沈瑶抽空回来秦老太一句,打到自己累了才扶着腰喘粗气,并对秦大川说道:“把人扔出去,以后不许他再登门,敢打老娘的崽儿,找抽!” 秦大川人狠话不多,他再厌恶秦四树,也没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便按照沈瑶的意思,将人扔出大门外。 秦老太剜了沈瑶一眼,急忙追了出去,连拉带拽的把半醉的秦四树给拉走。 “你这四叔脑袋有问题吧?我咋瞅着跟王氏一个德行呢?”沈瑶目送他们走远了,才问道。 “他有些小心思,再看到他别搭理他就成。”秦大川皱眉,对秦四树的评价不高。 沈瑶撇嘴,书里对秦家交代的不多,貌似秦大川倒台都没连累到他,算是秦家少有的得善终之人。 “是你评价的高了吗?我咋觉得他今天挺虎的呢?”沈瑶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一时半会儿的想不明白。 “你是说,他故意撒酒疯的?”秦大川皱眉,似是在回想以前的秦四树是什么样的。 不过秦大川对不在意的人很少关注,对秦四树的印象就是愿意装。 “直觉吧,哪里怪怪的。”沈瑶说了一句,便不再多想,“我去看看全哥和沈瑜,可别被老混球给吓着了。” 因为自己的存在,这本书已经有了蝴蝶效应,秦四树的性子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 当然,就算秦四树真的有阴谋,沈瑶也不带怕的。 极品亲戚啥的,打到疼就消停了。 西屋里,赵诗悦三人把窗户开了个缝隙,免费的看了一出农家戏。 小环嘟囔道:“沈娘子也太……她可是个女人,还是小辈啊!” “你是想说我沈姐姐泼辣吧?”肖小妹与有荣焉的道:“我觉着这样挺好的呀,就像我沈姐姐说的,都是头一回做人,干嘛委屈自己?” “可……”小环还是觉得沈瑶不对,不合规矩。 “我也觉着挺好的,只是这世道敢像沈娘子这样不受拘束活着的女子太少罢了。”赵诗悦艳羡的说道。 “是啊,我就羡慕沈姐姐活的潇洒,换成我是她啊,指不定把自己给憋出病来。”肖小妹叹息一声。 终究是这世道给女人的枷锁太多了,好多时候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家里考虑,那就只能忍气吞声。 “……”小环无言以对,只是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怕被沈瑶给带成泼妇了。 沈瑶并不知道自己打人,竟然能让人羡慕,否则刚才一定会多抽秦四树记下,让赵诗悦和肖小妹多看看她的威风时刻。 却说本来应该在大房睡下的秦四树,这会却出现在村东头的林子里,而他面前站着一个大热天却系着斗篷的女人。 “这回你信我说的话了吧?”女人一开口,正是白芸汐的声音。 “你既然知道酸笋那么赚钱,还有那个啥作坊,为啥不自己去拿方子?你会这么好心把买卖让给我?”秦四树审视着白芸汐,问道。 “我若能拿到方子,还用得着找你吗?”白芸汐带了几分怒气,“方子你拿到手,我也得不到好处,你爱信不信吧。” 说着,白芸汐转身就要走。 秦四树却忙挡住白芸汐的去路,道:“别生气啊,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谁不得想想是不是有毒?再说了,我今天跟秦大川闹的更生分了,也拿不着方子啊!” 作为倒插门,秦四树最会伏低做小,微微弯着腰的态度,总算让白芸汐的怒气消了几分。 “你是拿不到,但有一个人能拿到。”白芸汐勾了勾手指头,在秦四树耳边低语了几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离去,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毫不相干的两人,竟然会在深夜密谋。 第二天早饭过后,沈瑶依旧带着宝姐儿去作坊那边,今天除了要监督众人做大豆腐,还要教他们干豆腐怎么做。 如今是夏季,大豆腐做多了放不住,干豆腐算是新吃食,暂且没人与他们抢市场。 还是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