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树扬起的巴掌就快落在沈瑶脸上,下一瞬却痛呼哀嚎。 沈瑶从不是等着被人欺负的主,既然秦四树非得不识好歹,她也不会手软,这一脚虽然没把秦四树的膝盖踹碎了,但也够他瘸个十天半月的。 “我不管你心里咋想的,但打我的主意,就做好挨揍的准备。” 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听到门后有声响,沈瑶立即怒骂道:“秦四树你还是人吗?好歹你也姓秦,咋能动不动就欺负小辈?当我和秦大川是死的吗?” 说着,沈瑶给宝姐儿打了个眼色。 宝姐儿不高兴的瞪了沈瑶一眼,她倒是想配合沈瑶哭一场,可那样也太丢脸了叭? 干不出来装哭的事,宝姐儿干脆脆生生的道:“我才不是赔钱货,全哥儿也是好孩子,你再欺负我们,我们就不客气了。” 作坊的大门被打开,听到声响出来想看看能不能帮忙的村民们,便看到宝姐儿挥舞着她那白嫩的不像是村里娃娃的小手。 别说秦大川和沈瑶是出了名的疼娃儿,便是谁家有个这样好看的女娃娃,也会疼宠着。 “那不是秦四树吗?他来这干啥?”有人认出秦四树,便问出声来。 “他想翻墙进去,我娘不让,我就去拉他的腿,然后他就摔倒了。”宝姐儿随口胡诌了一句,不提沈瑶踹人的事。 “……”我就看着你说谎。 沈瑶默不作声,其实她真的不在乎泼辣的名头,这样能少很多麻烦的。 可谁让做自己是两个娃儿名义上的娘,又认了个干妹妹回来,就算是为了他们,沈瑶也不得不顾忌些。 “咱作坊不让外人进去,除了咱们,就是村里的人都不兴进去的,他一个跟了婆娘姓的倒插门,翻墙进去是要干啥?” “该不是眼红咱们要赚钱了,想要使坏吧?” “我可是听说了,秦四树不待见大川,秦老爷子在的时候就为大川的事闹过,我看八成就是不安好心。” …… 不需要沈瑶再暗示什么,村民们已经‘真相’了。 秦四树想进作坊绝对存着坏心思,不用沈瑶表态,村民们就不容他。 眼看着村民们去‘围攻’秦四树,宝姐儿拉了拉沈瑶的衣袖,两人到墙根下蹲着说悄悄话。 “秦四树这么没用的人都打作坊的主意,等作坊的生意好了,会不会有其他人也眼红?”宝姐儿操心的问道。 第一次参与赚钱的事,宝姐儿的确十分上心。 “那必须滴啊。”沈瑶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打主意的人不会少,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大方的把做大豆腐的方子给了赵诗悦。 尽管豆制品的方子迟早会被有人模仿了,可沈瑶宁愿是自己熟识的人,至少能良性竞争。 再者,目前赵诗悦是沈瑶认识的人里最有背景的,这大腿也算是抱牢了。 只要不遇到比赵县令背景大的人惦记作坊,便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她倒是不怎么担心。 说穿了,豆腐坊的买卖做得再大,受限于原材料的问题,以及销售渠道不够便捷,在那些做大买卖的人眼中只能算小打小闹,不一定会关注。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有权有势的人可不少,那些人万一惦记方子,咱们根本护不住的。”宝姐儿急的站起身来。 “嘘,你小点声,别吓着了村民。”沈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宝姐儿眨了下眼睛,道:“咱们摆不平事儿,那就解决闹事的人,懂?” 宝姐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略有些吃惊的道:“这样会不会太狠?” 沈瑶啪的拍了下脑门,力道大的都拍红了,忙揉了揉。 “你这小脑袋瓜想啥呢?我的意思是,能干出抢方子的事儿,那些人必定没少作恶,咱们揪着他们的错事告到官府去,不就万事大吉了?”沈瑶解释道。 果然是天生的小反派啊,为了一个作坊,就想杀人灭口了,这样的心思要不得。 “可他们背后的靠山,要替他们报仇呢?”宝姐儿再问。 “那就一并收拾了呗。”沈瑶起身,拍打着裙摆上的褶皱,语重心长的道:“宝姐儿你记住了,但凡是能用阳谋解决的问题,千万别想着暗地里下手。” “管他阴谋阳谋的,能解决问题就是好谋。”宝姐儿哼了一声。 “……”能不能收回会养娃的那句话?教导长公主什么的,太难,可放弃否?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沈瑶又继续说教。 机会难得,不说把宝姐儿的性子扳过来,至少让她别走前世阴毒的老路也行啊。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留在你身边的人也多是什么样的人。宝姐儿,你希望自己身边都是下黑手的小人吗?”沈瑶反问。 宝姐儿皱眉,这个问题她不曾想过,自是答不上来。 那边村民们已经把秦四树抬起来往村里走去,沈瑶猜着他们是要把人抬到老宅去,便也没有阻止。 秦家大房也是入股作坊的,且秦大树还参与做工,只不过为了防他会被王氏给‘策反’了,所以秦大树只负责砍柴送到作坊外。 村里还有几户人品不怎么样的人家,也是这个给他们安排了活计,反正每天要送过来多少量柴火才会有工钱,超量的会给计数买下。 对于作坊的这个安排,全村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村里的和平也就没人吱声,反正现在赚钱的门道多,除了农忙的时候但凡过日子人家就没有闲着的。 作坊用柴火的量也确实大,又眼瞅着要入冬了,不多收点柴火大冬天的岂不是得停工? 那可不行! “沈氏,你家的药田被毁了,咱们家里都有劳力,你瞅瞅补点啥药材,咱们趁着秋收前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