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是皇室的媳妇,自然听说过尸王的传说,当年霍家的江山多亏了尸王旱魃帮忙平定,所以,这么多年皇室都秘密的供奉着尸王,让她享受人间香火,可她不是沉睡着吗? 怎么苏醒了? 谁能告诉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尸王,她见人就要吸血,娘娘,民女若非用银针扎伤了她的腿,民女也就丧命见不到太妃了。” 娜迦说着就吐了一口鲜血,这可把太妃给吓坏了,“来人,立刻去请最好的大夫!” 很快,丫鬟去请大夫了,太妃忙轻声安抚她,“你别担心,有哀家在没人敢伤害你。” “不,太妃娘娘,您还是快去劝王爷离开那个女人吧,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娜迦,你在胡说什么?” 太妃不懂娜迦在胡说什么,娜迦强力撑起了身子坐了起来,“娘娘,那尸王不是别人,正是摄政王妃楚曦月,民女亲眼看到她的面容了,是她没错,她还杀了婢女清音,娘娘,您快救救王爷,王爷整日和她在一起还不自知,她会吸干王爷的血,那王爷且不是很危险?” 什么? 楚曦月是尸王? 她本来就讨厌楚曦月,如今听说她就是 尸王,虽然太妃很震惊,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想着刚刚儿子把那个女人抱了回来,难道她的腿就是被娜迦所伤? 太可怕了。 她的儿子竟娶了尸王,太妃的心顿时沉了一沉,可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你且好好养伤,哀家不会让那个女人伤害任何人!” 丢下这话她便转身要去收拾楚曦月,可娜迦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故作难受的道,“娘娘,您斗不过她的,她可是尸王!” “放开,哀家不信了,极其皇族之力还对付不了她?” 丢下这话太妃便带着丫头拂袖而去,等太后走后,娜迦立刻便倒在了床榻之上,她痛苦万分,眼神中却都是报复的快感。 “呵呵……” 她竟笑了起来,虽然这次她们失败了,可尸王出来了,她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夫妻自相残杀,楚曦月竟和尸王长得一样,这就是她的命! 她可以利用这件事让霍危楼亲手杀了楚曦月。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所受的一切折磨都值得了。 有什么比他们夫妻自相残杀更精彩呢?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目光慢慢看向屋外,屋外平静异常,可她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将来的平静。 她捏紧了被子,双手都浸出了鲜血,可她毫不在意,她对他们夫妻的恨如九天冥火,不熄不灭。 唯有看着他们夫妻此生都活在痛苦之中,她才会满意。 “楚曦月,霍危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本宫吗,哼,本宫活着回来了,接下来,该你们去地狱走一遭了!” 五更,新房内雾气萦绕,温暖的木桶内,楚曦月正在享受着霍危楼的伺候,他在给她洗澡。 温暖的水能抚平她的疲惫,也治愈了心里的难受,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 “阿月,起来吧,水凉了。” 霍危楼为她洗澡很有耐心,哪怕他自己也很累了,可照顾她是他的责任,他没能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这是他的遗憾。 当然,他会弥补。 只是现在时局不稳,就一直没有筹备。 所以,他愧疚阿月,如今她的母亲为了救他们也抱着霍乱一起赴死,说实话,他心里还是很愧疚的。 “阿楼,我累了。” 她是真的累了,只想靠着他好好睡一觉。 “来,起来。” 霍危楼轻轻把她抱了起来,而后用干净的浴巾把她的身子裹在一起,随后抱在 了床榻上,洗干净了,整个人就很舒服了。 楚曦月享受着他的照顾,把头微微偏向他,“你不睡?” 霍危楼讪笑一声,“你先睡,我处理点事情就来陪你。” 楚曦月看出来了,霍危楼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楼,你了解尸王多少?” 霍危楼站在床榻边微微蹙眉,“什么?” “她为何会和我长得一样?” 这一路上她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如今霍云起一党人已经灭了,阿史那也死了,他们眼看就要过太平的日子,可没想到,一个尸王跑出来,破坏了所有的宁静。 尸王会喝人血,她所到之处一定都是灾难,如何抓她成了她的心头病,可她更是不明白的就是尸王怎和她长得一样? 这样下去,那尸王做的孽怕是都会算在她头上,又他么得给人背黑锅了! 她很不爽,必须要弄清楚此事。 霍危楼自然知道她的疑惑,他沉默一刻蹲下身子,轻轻拉住了她的小手,却是发现她的手冰凉一片。 他立刻给她哈气,想传递给她温暖,“阿月,别想太多,这只是个巧合罢了,我也没有见过尸王,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霍危楼说是 第一次见到尸王,可在楚曦月这里她觉得这个男人有秘密,尸王到底什么来历,霍危楼肯定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她顶着我的脸到处杀人,我想明日王府门口就得围满了人来讨伐我了,到时候,他们让你把我杀了,你该当如何?” “杀你?” 霍危楼神色复杂看她一眼,讪笑一声,“别胡说,你是我的王妃,这天下谁人敢杀你?” 这话刚落,却是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道凌冽之声,紧接着,外面似乎围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