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月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挣脱开了她的手,这一次,他被甩开后也不在纠缠,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有风袭来,带来一阵苍凉的气息。 第一次,他的眼泪夺眶而出,霎那间泪流满面…… “楚曦月!” 他大喊着她的名字,似乎要把她整个人记在脑子里,刻画在心上,从此,哪怕是恨也有了归宿。 楚曦月自然知道他心里很难过,但是,有些事情是原则问题,她不能看着他走错了路,回不了头了。 “独孤一诺,没有人喜欢战争,而且,也不是你说停战就停战的,你若心里还有一丝良知,就撤兵吧,战争只会带来无穷的杀戮和百姓的厌恶。” 楚曦月知道他现在听不进去了,可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他,战争打起来容易,收口可很难。 她的话让独孤一诺突然便讪笑一声,他笑的苍凉,似乎这世上再也没有值得他眷恋了,求不得,爱不得。 那么,就恨吧。 “楚曦月,记住你的话,本宫此生若再对你有非分之想,就不得好死!” 他诅咒自己,也断了他唯一的路,从此后,世上只有一个独孤一诺,一个无情冷血的人。 丢下这话,独孤一诺便落寞离去,再也不曾看她一眼,楚曦月停下步子扭头,这一次,她也默默无言。 如果恨能让他好受些,那就恨吧,他的爱,她承当不了。 很快,天色暗了,两人也越走越远,再也没有什么交集。 佛说,情之一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夜 ,那么的凉。 当独孤一诺跌跌撞撞回到营地的时候,侍女红衣立刻便迎接而来,“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奴婢还以为您被……” “还以为什么,被抓了?” 独孤一诺的反应让红衣觉得不对劲,殿下这是怎么了,大受刺激了? 她忙给他准备吃的,可独孤一诺却丝毫没胃口,“给本宫准备酒菜。” “酒?” 正说着,不远处鬼医也匆匆而来,当他看到殿下的时候忙上前施礼,“启禀殿下,边境的兵已经部署完毕了,随时可以准备……” “不必了!” 什么? 鬼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独孤一诺给阻止,鬼医和红衣对望一眼,这殿下又怎么了,又被楚曦月那个女人欺负了? 红衣知道他去见了楚曦月,难道是楚曦月劝了他? “殿下,您怎么了,您不是说让我等准备好作战的事?” 怎么他准备好了,他突然就不干了? 独孤一诺微微眯眼,而后缓缓站了起身,他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让人不敢靠近。 “不必了,把兵马退了,告诉所有人,那不过是护国演习罢了,本宫从未说过要打仗” 什么,演习? 鬼医的脸都变了,“殿下,您真的决定了?” “少废话,去准备船只,我们回去吧。” 独孤一诺虽然生气楚曦月说的话,但是他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仅凭一怒之下就打仗,若他失败了呢? 他不就成了轩辕国的罪人? 而且,马上要冬天了,这对于兴兵来说不是个好时候, 他要等一个来年的机会,只有如此,他才会有把握能一句歼灭离国。 杀霍危楼! 定江山! 鬼医高兴极了,他早就不想这么做了,可奈何主子非要如此,如今倒好了,不打仗了,可以回家过年了。 “是,老奴这就去!” 谁料,等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间,独孤一诺则是冷冷的道,“等等,把上游的水全部拦截起来,不让下游的百姓喝。” 什么? 鬼医惊愕看着他,“殿下,可是这下游有很多百姓啊,他们都赖以生存坨坨江水,这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江水是本宫的,本宫想给他们用就给他们用,不想就自然收回来,废话那么多作甚,去办,全部拦截!” 鬼医不敢再废话了,便快速去办了,等他走后,红衣想劝劝他三思,“殿下,这样做会让霍危楼他们找我们麻烦的。” “麻烦?” 独孤一诺如今被楚曦月给伤了,他还怕什么麻烦,他可以不打仗,也可以退兵,但是,她们无权决定他怎么做。 先断离国的水,再断他们的粮,他这次就看看,楚曦月夫妻该如何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 “本宫要做的就是找麻烦,楚曦月不是自以为她的相公无所不能吗,本宫倒看看这次霍危楼他如何解决此事?” 这话让红衣瞬间明白,果然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楚曦月! “殿下,您……” “殿下不好了,有个女人杀了我们的侍卫,跑了!” “女人?” 果然,当独孤一诺跑出去的时 候,他赫然看到了,月光之下,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正在吸血…… 月色之下,他看到了女人那张绝色的脸,这让他心里一喜。 “尸王旱魃?” “你认识本王?” 旱魃猛然朝他袭击而来,独孤一诺却是飞身躲避,可他不让人伤了旱魃。 “别动她,你是旱魃?” 旱魃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认识她,她立刻收回了手,舔了舔嘴角,“你认识本王?” 独孤一诺深深凝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