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不能先把刀放下?”土跋洪陪着笑脸道。 慕炎冷眼看向了土跋洪。 土跋洪立刻冲着仆从道:“还不快去给大人把汗血宝马牵过来!” 不多时,一匹红色毛皮发亮的骏马,被人牵了过来。 土跋洪单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递给了慕炎。 慕炎看了一眼银票,便收了起来,他用刀尖指着土跋洪翻身上马。 “大人,作战图呢?”土跋洪伸出一只手,提醒道。 慕炎骑着马,扔下作战图,扬鞭打马离开。 土跋洪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作战图,看了一番之后,眼神阴鸷地看向了慕炎。 “大人,要追吗?”带头队长急切地问道。 土跋洪指着带头对长的鼻子骂道:“废物,他骑着汗血宝马,谁能追得上他!” 西戎士兵们一个个丧气地低下了头。 土跋洪攥紧了手中的作战图道:“等拿下风峪关,再杀他不迟!” ...... 战澜风尘仆仆到达风峪关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刚好遇到了骑着汗血宝马带着朱雀回来的慕炎。 战澜正脱了鞋子,抖落鞋子和裤腿里的沙子。 看到慕炎毫发未伤,还带着汗血宝马回来,战澜自嘲道,原来,只有她这般辛苦。 还是做奸臣好啊! 慕炎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战澜不拘小节坐在那里,看了一眼就要走。 谁知,他牵着缰绳的汗血宝马却突然不受控制地跑到了战澜的跟前,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战澜的胳膊。 战澜也很喜欢这匹马,她顺手摸了摸马的鬃毛。 马儿张大鼻孔,喷出热气,兴奋地甩动着马尾。 慕炎将汗血宝马的不寻常反应看在眼中,牵动缰绳冷着脸走人。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朱雀却在心里默默感慨:主子这是跟战姑娘赌气呢,生气战姑娘不管他,把他一个人留在西戎营地,她一个人走了。 战澜看着慕炎的那匹马,心里羡慕得很,慕炎运气好啊!这样的宝马若是在战场上,一定是一骑绝尘的存在。 慕炎轻松进入了风峪关,战澜却被守卫挡在了城墙外面。 而且战澜被人拿着枪指着,当成了细作。 战澜淡定的解释道:“我是战家人,我大哥是战辉,你让他过来,一认便知!” 谁知道守卫根本不相信战澜的话。 战澜朝着只剩下背影的慕炎喊道:“慕大人,请留步!” 慕炎回眸看向了被战家军用枪指着的战澜,唇角似有似无勾了一下。 死女人,活该啊,谁让她这般无情,留他一人在敌军营地,不管不顾的! 慕炎想到战澜刚才迫不及待想见战辉,他的心里更不痛快了! 他看着战澜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神暗骂:死女人,现在才想到他! 战澜急忙对守卫说道:“我的身份真是战家人,不信你可以问这位慕大人!” 不是所有的战家军都认识第一次来战场的战澜,眼下,也只有慕炎能证明她的身份了。 要不然被人当做细作,说不定还要遭受严刑拷打。 守卫躬身请示慕炎,“监军大人,您认识她吗?” 慕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陪着笑脸的战澜,出乎意料冷声道:“不认识!” 战澜脸上的笑容寸寸崩裂。 守卫的枪尖又逼近战澜的脖颈,呵斥道:“将人拿下,带走!” 战澜冲着准备反抗的龙空摇头道:“不可,见到我大哥就好了!” 慕炎坐在高头大马毫不心虚看着战澜等几人被押走。 战澜怒视着慕炎,在牙齿缝里挤出来了三个字,“狗男人!” 慕炎这个狗男人,长得人模狗样,什么俊美无俦美男子,全是假象,心黑的呢! 慕炎望着战澜嫌恶的眼神,冷笑一声,勾唇离开。 朱雀看到自家主子这么虐战姑娘,心里默默为主子上了一炷香。 人家其他男子追姑娘都是拼了命的讨人喜欢,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这下子,想要得到人家战姑娘的心,怕是更难了! 战澜一行人被人押送到了牢中。 战澜都要气笑了! 她的双手被绑在墙上垂下的铁锁链上,她摇晃着锁链道:“战辉是我大哥,你让他过来,我不是什么细作!” 守卫冷笑一声说道:“你就别嘴犟了,少将军要是你的大哥,我还是少将军的小弟呢!” 战澜冷嗤道:“战家的祠堂在哪里,有多少口人,多少仆人,我都知道,你让战辉来,或者你把我带到战辉,战北仓将军那里,一认便知!” 守卫冷冰冰的看着战澜道:“战将军是你想见就见的吗?等着吧,少将军去巡夜了,还没有回来!” 守卫也不敢懈怠,万一这姑娘真的是细作,带到战将军那里岂不是很危险,他们才不会上当呢! 还是等少将军回来再说吧! 战澜无奈地靠着监牢里冰冷的墙壁,骂了慕炎十八遍狗男人! ...... 慕炎在自己的营帐之中,猛打了两个喷嚏。 “战澜那女人一定在骂我!”慕炎摇晃着手中的夜光杯,喝下了一口葡萄酒。 西戎鲜红的葡萄酒果然美味而甘甜。 “战辉什么时候回来?”慕炎问道。 朱雀恭敬回答,“回主子,问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