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战风气冲冲地回到了父亲的营帐中。 战信诚得知了今天演武场上发生的事情,他躺在床上,捶打着床板。 “战风,你啊,愚蠢至极!” 他认定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战风故意挑衅,还没有能力收拾残局! “今天除了你大伯,大哥,还有谁在?” 战风颤颤巍巍回答,“还有那四位老将。” 战信诚失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下子,战风给他们四位元老留下了如此糟糕的印象,恐怕以后在朝堂之上,更不会为他美言了! 因为战风的冲动和不自量力,一下子让他成了军中的笑谈。 以后,恐怕也难以服众了! “你啊,以后无事不要挑衅战澜了,这丫头不简单!”战信诚睁开了双眼,怒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战风在外面受气了,回来亲爹还呵斥他,他心中郁郁不平。 于是为自己辩解道:“爹,战澜她就是运气好,她今日是故意给儿子难看的!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她!” 战信诚看着自己傻儿子,怒其不争! 他苦口婆心道:“战澜再厉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她是女儿家,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你的对手不是她,是战家嫡长子!” 说起嫡长子三个字,战信诚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战澜狂妄大抵因为慕炎护着,等慕大人一旦得到她,玩腻了,你再找个地方杀了她便是!” “她也不是战家人,与你构不成威胁,你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改变众人对你的印象,好好练功吧!” 战信诚盯着棚顶,叮嘱道。 战风被父亲的话说清醒了,他的父亲看事情就是比他看得长远。 经过父亲的点拨,他理清了思绪,怪不得慕炎那么护着战澜,原来这位风流大人看上了战澜。 也难怪啊,战澜确实漂亮!就算穿上男人的衣服都挡不住的明艳美丽。 若是换上女人的衣服,那岂不是更漂亮。 战风想到这里,阴鸷一笑,有一天,他也玩玩战澜,让她承欢身下,看她还狂什么! ...... 战家军一行人,在三日后起程回定安城。 战澜和楚音坐在一辆马车里,楚音向身后朝他们挥手的战士们望去。 却独独没有看到战辉的身影。 她有些失望地放下了帘子。 战澜看到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楚音,她故意问道:“怎么了?我们楚家大小姐,衣食无忧的,有什么烦恼啊?” 楚音窘迫道:“我能有什么烦恼啊,没有!” 这两日,楚音觉得战辉对待她的态度又不如前几日热情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 战澜当然知道战辉因何冷落楚音。 战辉因为爱而不得,爱而不能靠近,其实比楚音还要难受。 战澜心中有数,两人只要是真心相爱,一定会在一起。 只不过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 反正,现在长公主已经不打算嫁给战辉,这样的话,她现在的心思就不用特别关注战辉了,可以看看别处了! 这次回到定安城的队伍当中,除了战信诚父子之外。 战澜惊喜的是,父亲战北仓也接到旨意回皇城了! 此次西戎元气大伤,北夜还在虎视眈眈,所以宣武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战家出手。 大抵,战家人还能过上两年好日子。 只不过,这两年,战澜一定会为战家铺好路。 决不能让上辈子的惨剧发生!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定安城。 城中的百姓欢欣鼓舞,摩肩接踵去迎接战北仓和战家军。 夹道欢迎的百姓神情雀跃,“欢迎战家军凯旋!” “战将军儿郎为了保护我们南晋子民,此番浴血奋战,辛苦了!”一个老者高高举着一个竹篮,里面是满满的核桃。 另一位妇人怀里抱着一坛酒,“战家军好样的,这是我们百姓们的一点心意,请你们收下啊!” 战澜看到百姓们,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欢迎战家军凯旋! 她唇角勾了勾,非常满意龙空的办事效率。 她叮嘱龙空提前将前线的战事写成话本,让说书先生每日在定安城讲述战家军英勇打仗的故事。 尤其是战北仓如何率全军英勇抵抗,战辉差点死于西戎军的包围圈中,浴血杀敌才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还有战家军的将士在战场上,振臂高呼,为南晋子民而战的英勇事迹。 以及战家军为了保护南晋子民,以血肉之躯抵抗外敌,是如何的悲壮! 这些事情把定安城里的百姓们听得是泪流满面。 所以,今日的定安城百姓得知了战家军凯旋之后,来迎接他们的英雄回归。 战澜深知,上辈子战家军出事。 没有多少百姓,知道战家军如何付出,是因为战家人做得多,说的少! 这辈子,战家军是如何的忠勇,是如何的爱民如亲人。 战澜要让南晋的子民铭记在心! 到时,才不会被司君的一句战家军谋反迷惑人心! 望着这么热情的百姓,连战北仓都是一惊。 他的眼睛一酸,眼角的伤口一下子崩开了,他抹去血泪,激动拱手道:“谢谢大家伙了!谢谢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战家军好样的!我还听说战家四姑娘也去了战场,还砍断了西戎主将的一条手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