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面露痛苦,他的王朝竟然要毁在慕炎和战澜的手中! 可是,他的儿子们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报仇! 宣武帝僵硬的脖颈松弛下来,瘫在了床上。 李公公打开门说道:“陛下宣四位皇子进见!” 太子,魏王,齐王,贤王四人依次进入宣武帝的寝宫。 四人看到屋内站着的男人皆是吃了一惊。 慕掌印怎么会在这里? 宣武帝躺在床上努力让面色平静,他看了四人一眼,就转过了头去。 “父皇!”四位皇子担忧地跪在龙床前面,司君的眼中布满泪光,他没有想到宣武帝的身体已经差到如此地步。 太子也在哽咽,齐王和贤王也是各怀鬼胎,掩面哭泣。 李公公手握圣旨,说道:“四位皇子,请接旨。” “是!”四人齐齐叩首。 几人用余光看向慕炎,李公公宣旨的时候,他竟然不跪。 司君在心中冷哼一声,慕炎真是太狂了,等到他从太子的手中夺取皇位的时候,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他! 李公公视线落在圣旨上,逐字念道:“朕的身体日渐衰败,今日起太子监国,由皇叔慕炎担任摄政王之责,辅佐监政......” 司君听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炸了,剩下的字他一个字都听不清楚了。 什么叫太子监国?什么叫慕炎作为摄政王辅佐监政! 还有,慕炎是他们的皇叔? 司君浑身都在颤抖,太子也茫然地盯着地面,齐王和贤王也都懵了。 直到圣旨念完,李公公又拿出了一份圣旨道:“这一份是先帝遗诏,摄政王慕炎是先帝之子,因为其母亲身份更为高贵,所以跟随母姓。” 四位皇子抬眸同时看向慕炎,慕炎眸若星辰,只是很平和地看着他们,几人就感觉到什么叫做血脉压制。 怪不得他们平常看到慕炎就觉得害怕,原来,慕炎竟然是他们的皇叔。 他们四人看向床榻上的宣武帝,宣武帝一言不发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四位皇子立刻双手交叠与额前,给慕炎行礼。 “叩见摄政王,叩见皇叔!” 慕炎轻轻抬了一下手指,示意他们起来。 四人终于从地上起身。 慕炎沉声道:“陛下身体抱恙,今日起,所有奏折先交由本王,再交给太子批阅。” “是!”李公公颔首道。 四位皇子离开后,慕炎也走出了寝宫。 他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一人恭敬地站在门外等着他。 慕炎抬起腿往前走,司君小跑过来道:“皇......皇叔,请饶恕我那日顶撞之罪。” 慕炎勾唇一笑,“你不是不会后悔吗?” 司君满头冷汗道:“皇侄不敢!” 慕炎冷笑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迈步出了宫。 ...... 天牢。 刑天司的铁衣卫持剑分列左右两侧。 慕炎墨发随风而起,带着满眼杀意进入天牢。 天牢守卫总管看到慕炎后,跪下说道:“慕掌印啊,战将军好好的,我们还让牢里的女官给战姑娘的伤口敷上了止痛的药包,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慕炎的眼神如寒冰一般,看着趴在草堆上的战澜,冷冷扔下了两个字,“劫狱!” 铁衣卫整齐划一抽出了佩剑,与此同时,天牢守卫全部抽出了佩刀。 剑拔弩张! “啊!住手!”守卫统领慌忙阻止自己的手下。 慕炎何须人也,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要是他们敢阻止,今日天牢将会血流成河,变成人间炼狱。 守卫总管压低声音道:“慕大人,我们也很为难,要不您手下留情,我们也做做样子,要不然卑职不好向陛下交差啊!” 慕炎一拳打在了守卫总管的脸上,他应声倒下。 接着在一片哀嚎声中,慕炎背着一身白衣染成鲜红的战澜一步步走出天牢。 她不能躺下,也不能坐下,这样是最舒服的方式。 百姓们都知道了战澜的事,无论是宫门口,还是长街上都是人。 慕炎一身白衣,背着脸色惨白的战澜,一步步走向长街,百姓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人群中的夜修寒看着战澜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就连慕炎的白衣上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红白交织刺激他的视线,夜修寒陡然握紧了拳头。 战澜的这场苦肉计,是做给天下看的,她要让天下人包括效忠于宣武帝的人看到,司家人的嘴脸。 一月前,他们已经开始谋划,和亲的主意是北夜陛下发起的没错,但是战澜顺水推舟,故意激怒宣武帝,并将这件事传遍民间。 现在百姓们都站在她这边,战澜的目的达到了。 夜修寒从来没有看到他们国家的百姓,为一个将军能把十里长街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为她请命。 百姓们看到战澜身上的伤,热泪盈眶。 有人感慨,“我南晋男儿,只有慕掌印一人敢劫天牢,救出战将军!” 有人眼泪不受控制,“战澜将军的伤不是敌人带来的,而是我们自己!” 有人在人群中奋力高呼,悲壮大喊:“我是将军,宁可战死,绝不和亲!” 随后,热血沸腾的百姓一个个跟随着喊起来,“我是将军,宁可战死,绝不和亲!” 他们的声音一声声传遍长街,穿过长街,在定安城的上空激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