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看着战澜一直看着她,他俯身道:“我不信鬼神乱力之说,但是我看到你之后,就觉得前世我们一定有羁绊。” 战澜唇角抽了抽,可不是吗?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慕炎。 说不定埋也是他埋起来的呢! 慕炎看向她,继续说道:“你梦里的自己是什么样?” 战澜拧眉道:“我梦到上辈子的自己是个主将,那个蒙面死侍是我的副将,名字叫李遂,他为了保护我战死,那个血玉扳指是他的,神奇的是我说的这些事,都对应上了,他最后放过了我。” 慕炎认真听着战澜说的话,战澜继续瞎扯,“可能我孟婆汤没喝干净吧,所以残留了一些记忆。” 慕炎唇角勾起,看向她,“那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战澜脸颊一红,想到了自己做的春梦。 她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没有梦到你,但是总觉得你也很熟悉。” 慕炎有点失落的看着战澜道:“梦梦,你都没有梦到过我......” 看来,他刻意的引诱还不够啊! 战澜狗腿说道:“我下回争取梦到你。” 慕炎嗤笑,“小骗子。” 慕炎看了战澜许久,认真说道:“说不定上辈子我们是一对有情人,不然这辈子能继续纠葛羁绊?” 战澜心中苦笑了一声,上辈子她要是早发现慕炎的好,也不至于落下那样的下场。 慕炎能说出这些话,就证明他没有重生。 慕炎见她不说话,追问道:“你不想吗?” 战澜微笑说道:“也许吧......或许上辈子我死缠烂打痴恋你。” 慕炎笑着说道:“我看不像,要不你试试……” 战澜笑了笑,慕炎轻轻抬起她被纱布包扎的伤口道:“最近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昨日我刚断了司君一指,你就被人挟持,这件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 战澜点头,“怪我,我娘一说替我绣喜帕,我就忘乎所以了。” 虽然她带了暗卫,云鹤也在保护她,但是别人事先早已准备好的埋伏,准备的更充分,他们毕竟是被动的一方。 慕炎眸光冷厉问道:“我杀了司君可好?” 战澜看向慕炎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要亲手杀了他,求你把他的命留给我。” 慕炎狐疑地看着战澜,她为什么这么恨司君? 战澜一股脑地说道:“反正,战家二房,司君、战雪柔你都留给我,我有不得已得原因。” 慕炎点头,谁的身上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就算是对至亲都无法坦露,他能理解。 即使他已经向战澜坦白了他的身世,他的一些计划,基于保护她的初衷,也没有完全告知战澜。 “我答应你,这些人都交给你。”慕炎打开纱布,看了下战澜的伤口,又帮她包扎上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沐浴?” 战澜腾的一下脸红了,她摇头道:“不要......你又戏弄我。” 慕炎勾唇轻笑,“我可以闭上眼睛不看你。” 战澜剜了他一眼,“我不信。” 慕炎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快睡吧,明天玉金蝉就到了。” 战澜躺在了他的床上,慕炎帮她轻轻盖上被子。 战澜看着慕炎走到了对面软塌的位置躺下,她带着歉意说道:“慕炎,我又霸占你的床。” 慕炎侧身用手撑着额头看向她,“要不......一起睡?” 战澜睨了他一眼,慕炎起身往床边走去,战澜拿被子捂住了脸。 慕炎掀开被子的一角,在她耳边低喃道:“你害羞什么?一起睡,又不做什么?” 战澜耳朵全红了,慕炎帮她把被子盖好,带着笑意说道:“睡吧,逗你玩而已。” 战澜这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到慕炎又走到了软塌上躺下了。 战澜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有慕炎在,她总是能睡得无比安稳。 不多时,她闻着带着阳光味道的被褥睡着了。 ...... 战澜睡得很香。 但是,将军府之中的战北仓失眠了。 他凝望着妻子的睡颜,她时不时蹙眉,然后又舒展眉头,睡得很不踏实。 战北仓听到院中有动静,他起身披上衣服看到了大槐树下,战辛章站在那里看天上的月亮。 “父亲,您还没有睡?” 战辛章看到战北仓走近,点了点头说道:“随为父去祠堂。” 战北仓到了祠堂关了门,看四下无人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父亲,您有没有觉得澜儿看秦霜的表情很不一样?” 战辛章故意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战北仓回道:“总觉得澜儿的眼神像是看自己的亲娘,而且秦霜也在梦里喊战澜的名字。” 战辛章眸光沉沉,看向战北仓,“你仔细想想吧,两个孩子同一天出生,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的身世可能互换了?” 战北仓心中的疑惑被父亲点醒,他痛苦地说道:“我曾经想过,但是我不敢相信。” 若是当年孩子抱错了,其一,他不敢面对亏欠了这么多年父女情分的战澜。 其二,他也不敢面对一直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战雪柔。 “父亲,您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战北仓哑着嗓子问道。 战辛章点了点头,“其实,澜儿是最早发现的那个人,她十四岁时,曾经在我面前用左手挥舞战枪,我当时就看到了她的神力,只是那时候我和你的顾忌是一样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