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流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战澜也不为难他,而是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有人愿意说。” 说罢,战澜就走了。 她坐在衙门里喝茶,一刻钟的时间后,战澜再次回到了关押吴江流的监牢里。 吴江流狐疑地看着战澜,战澜轻飘飘地说道:“将吴江流关好,明日问斩。” 吴江流喊道:“你们不可以随便杀人!” 正在吴江流叫嚣的时候,忽地,他瞥见了大哥吴江海的一个小妾,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走出了监牢。 战澜淡然看着他说道:“你的好大哥有一个小妾怀了身孕,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你大哥什么事情都招了!” 战澜冷笑说道:“好一个兄弟情深,你大哥还真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儿子,什么都愿意做,他把你私设地牢,欺男霸女,谋害人命,修建水库时偷工减料这些事情全都招了......” 战澜字字诛心,吓得吴江流神色大变。 他一直没有子嗣,但是他大哥有一个儿子吴林,现在竟然又有小妾怀孕了。 吴林据说已经成了无根之人,现在大哥小妾肚子的那个就是吴家的希望。 刚才出越的那个小妾她在府里见过,她竟然有孕了! 难怪大哥会出卖他! 但是,吴江流狡猾,他冷笑了几声说道:“你在诈我!” 战澜像是看渣滓一样看着吴江流,冷笑道:“行了,跟你废什么话!” 朱雀进来说道:“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水库的石料确实有问题!我们的人将曾经修建水库的石料带来了,请您过目。” 这跟稻草压垮了吴江流。 战澜勾唇一笑作势要走,吴江流突然泪流满面说道:“大人,留步,我招!” 既然他的大哥不愿意保他,主动供他出来,他又何必讲什么兄弟之情。 吴江海咬牙道:“是我大哥和我一起修建的水库,偷工减料,中饱私囊,从中牟利五十万两,但是这些银子,我只拿了十万两!剩下的全在我大哥那里!” 战澜不甚在意地说道:“这些你大哥都说了,但是他可没有说你只拿了十万两!” 吴江海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声音拔高说道:“在吴家祠堂的第五个牌位 战澜懒洋洋地说道:“可是你提供的这些信息,不足以免你一死,再说官兵们已经去搜了,找到这些也不难!” 吴江海喉头翻滚说道:“我还知道我大哥有一些密信,在他书房里。” “哦!”战澜认真点头,“那就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说罢,战澜就出了关押吴江流的监牢。 重新回到县衙门口,战澜看向朱雀,朱雀立刻领会,颔首道:“属下这就去办。” 战澜轻轻点头。 朱雀心中暗道,主母演戏的时候,简直跟真的一样,刚才若不是他提前知晓是演戏,他都被骗到了。 主母知道县令狡猾,宁死不招,所以假装放了吴江海的小妾,让吴江流以为吴江海为了自己未来的孩子,出卖了他。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好戏。 战澜舒了一口气,现在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是吴家人搞的鬼。 就等着朱雀从吴家搜出来的证据了。 战澜担心慕炎,回到了驿馆当中,她轻轻推开房门,感觉屋内暖融融的,现在还不到冬天,为什么要烧炉子? 床上躺着的慕炎,他看到战澜进来,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战澜看到他的脸色不好,用手去抚摸他的额头,却被慕炎抓住了手说道:“无碍,可能是受了风寒。” 战澜想起了今日慕炎落水,对方还在风口帮她挡风,应该是受了风寒。 “慕炎,你的身上好冷,要不要泡澡。”她提醒道。 慕炎摇了摇头道:“无事,你不用担心,我怕风寒过给了你,今晚你到隔壁房间歇息。” 太阳落山前,战澜让楚音帮忙抓了药,她亲自帮慕炎熬了药。 战澜端着瘦肉粥一口一口喂着慕炎,慕炎眼神不如往日那般眼波流转,眼尾微红看着她。 他唇角微微勾起道:“澜儿,谢谢你。” 战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必言谢吗?” 慕炎浅浅一笑道:“是,为夫忘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战澜将熬制好的汤药,端了过来,准备用汤匙喂慕炎。 慕炎摇头道:“我不想喝。” 战澜撒娇道:“我亲自给你熬的,一个时辰才好,你就喝上几口呗?” 慕炎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他。 他看着战澜鼻尖上的锅灰,战澜竟然亲自为了他熬制汤药,慕炎用指尖轻轻擦去战澜鼻尖的锅灰,心情愉悦接过了药碗。 接着他将药碗放在了唇边,举起药碗仰头喝下,战澜看着他竟然看痴了。 慕炎端着碗的修长的手指,绝美的下颌线和下咽汤药时候翻滚的喉结,都那么俊美。 慕炎放下药碗,看着战澜痴痴看着她,他用手箍住战澜的手腕,将她拉近,眼神炙热说道:“师傅,莫不是今晚想要......” 战澜腾的一下脸红了,她抽出自己的手,将慕炎按在床铺上,给他掖好被子,叮嘱道:“好好捂着,我走了。” 慕炎看她拿走药碗仓皇而逃的样子,唇角勾了勾。 眼下快进入深秋,河水寒凉,今日寒气入体,怕战澜担心,他没有告诉战澜,他寒症复发了。 慕炎掀开被子,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整个后背都是冰冷了。 可惜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