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依旧很温柔,一个人慢慢走,在街道的岔路口,眺望银河与星斗···熟悉的铃声响起,曾子宁没有立刻接听,总是要听两句再挂断或是接听。
熟悉的声音传来,廖继雨的大嗓门又是一如既往的这般,差一点她就要把手机给扔了。
廖继雨:“子宁啊,你在干嘛呢!”
曾子宁看了看四周,食堂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空调附近坐的那几个人她不认识。“在食堂吃饭呢”。
“你一个人?!”
“怎么,你要来陪我吃饭啊”。
对面的廖继雨嘟囔着,她倒是想啊,只是一到学校之后,她就莫名其妙地当上了班长。她倒是习惯了这个职位,只是大学的事儿也太多了吧。
辅导员把开学前的任务都交给了她,她这两天才这么忙,以至于都没时间和她的子宁多聊聊天儿。
“等我弄完开学的这些事儿,我看看哈,中秋节,我中秋节回家。到时候来我家吃大闸蟹,我妈昨天还说到你呢,让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她顿了好几秒,“反正你到时候记得到预留出时间哦,不对,我想说的是,廖轻媛这家伙很会收拢人心,你还是我最爱的宁宁吗?”
曾子宁想着还好只是吃了个半饱,不然她就要吐出来了。“好啦,整颗心都是你的,我和廖轻媛只能算是个同校同学吧,再加上···上下学搭子~”。
对面假模假式地抽泣,娇嗔地叫着“宁宁”。曾子宁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挂断的话,应该是还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
“好啦,你是知道的呀,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不懂得吗,等你下次回来我陪你逛街”。
听到曾子宁愿意陪她去逛街,廖继雨立马就恢复了开心的情绪。她也不是非要争个什么高低,她只是对自己的友谊吃醋而已。
而且曾子宁几乎不逛街,对于她而言,她认为逛街就相当于是浪费时间。她买东西都是有目的性的,要买什么直接就会列个清单,然后点开网购的软件,一次性买好。
所以她会愿意陪她去逛街,那么说明她在她心中的位置是很重要的。
曾子宁最喜欢的软件就是某东,在上面买东西一般就是第二天就能送达,而且还是送到家门口。不像其他的一些快递,以前还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全部都会直接就放在了菜鸟驿站。
所以她现在买什么东西一般都是选择某东或是某丰,这两家都是会打电话然后送到家门口。
廖继雨挂断电话之后,曾子宁才开始考虑是先把餐盘拿去放好,还是拿着校服一起,一次性地弄好所有事儿。她想了想还是分两趟,免得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她不仅是最后来吃饭的,还是最后一个出食堂的,之前的人都是狼吞虎咽般就能解决一餐饭。她也想这样,她吃饭太慢了,和别人出去吃饭她就没有吃饱过。所以她不喜欢和别人吃饭,或者非要吃饭就得回家之后自己再吃点儿。
但是如果是和自己和熟悉的人,就像是廖继雨和舒宇让一样,还有小姨。他们是会等她一起,或是都知道她是这种习惯,就都会特意边吃边玩地等着她,以免她尴尬。
这些她都是知道的,所以她都会尽力让自己快一些吃饭。
三中的绿化做得比五中要好,只是教学楼太少,人太多。每间教室里容纳的学生也比较多,内宿生中午是会回自己的宿舍休息,走读生要么是回家吃饭休息,要么就是在学校食堂吃饭,觉得中午的时间太少,直接就在教室的桌子上稍稍趴一下就能解决休息的问题。
所以很多人都会带抱枕或是垫子和毯子,曾子宁自然是没有准备的,她知道自己是不会睡午觉的。她记得自己幼儿园的时候因为中午太闹腾,自己不睡就会闹得其他的小朋友也没法睡觉。这一点被好几个老师说过,只是她就是改不过自己这一点。
妈妈实在无奈,每到中午就带着她出去,或是带回家。她也想让她多睡睡,说是可以长个子。她说着还不断吐槽着老曾家的基因,说是她有个堂姐只有一米四几,家里人怎么给她弄都堪堪只能长到一米五几。
一开始妈妈也是信心满满的,一到时间就催她睡觉,到最后她发现曾子宁中午怎么都睡不了,但是一到晚上就很自然地入睡。一觉睡到天亮,雷打不动的那种。
还记得有一次小姨没带钥匙,她想着敲敲门她是可以给她开门的。
但是最后还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上学时开的门。那一天开始曾子宁就在家里楼道里的一个花盆里放了备用钥匙,曾子宁知道她是不能靠她的。近几年小姨换了密码锁,就没了这一点忧愁。
妈妈喜欢让她睡午觉,而小姨则是随便她,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从那个时候曾子宁就渐渐地没有了睡午觉的习惯,除非前一晚实在是睡得不好,下午可能就会打个盹儿之类的。
渐渐的她们发现,也许是基因突变或是她们家的基因好,曾子宁的身高一直都比同龄人要高上一些,虽然最后只是一米六五。但是这已经符合妈妈的标准,小姨也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她并没有特别的在意她的身高。在她心中,她怎样都是好看的。
她自己也觉得,只是有些时候也是会感叹要是能够再长高一点就好了。就像是现在,那只猫不知道怎么就爬到了树上。曾子宁觉得它应该可以自己下来,毕竟能上怎么就不能下了,而且不是说猫的命大嘛,这树的高度目测也就三米而已。
只是她发现她只要一坐下,这只猫就在上面不停地叫唤,吵得她觉得自己有些心悸。不耐烦地叨叨着。
“我刚刚都说了这是我的地盘了,你自己爬上去的。怎么爬上去的就怎么下来噻。”
这只灰白相间的小猫就像是在接她的话一样,委屈地“喵”了一声。它似乎是在用这种软萌的声音试图唤醒曾子宁内心的一点爱心,它确实很会揣摩人类的内心,当然,曾子宁也确实是一个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
看着头上那个软萌的家伙,她也没法硬着头皮坐在下边听着它的哀嚎理直气壮地画画。而且最主要的是它似乎也是因为她的到来才会偏不择路地上了树。说到底她就是这件事情的因。
“好啦,你等等,我想想怎么上去”。看着眼前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