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菲欧蕾,会议室。
将白川一安顿好的云雀恭弥,坐在了长桌上的一侧,凤眼微眯的打量着坐在另外一侧笑意盎然的白兰。
“你说小小一~?”白兰眯起眼睛笑着“我和她见面时大概是七年前的时候了吧?”
白兰骨骼分明的手轻捻桌边的棉花糖,又道“当时的我因纲吉君雾之守护者一直都是空缺的呢,放眼全世界想寻找下一个雾守的时候正巧在中国看了小小一,呀~看到的时候还真的是吓了一跳呢!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都是伤的躺在了天桥下,就像被遗弃的小猫一样!”
他无视着云雀恭弥那愈发阴沉的神情,自顾自地说道“好像是之前去中国做生意,结果被骗的好惨~还背了一身的债务,被□□的人追债然后变成了那个样子。然后好心的我就将小小一收留了~”
“营养不良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身子~好像还烙下了很严重的胃病~其他我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胃病也是小正也有才刚好记下了~”白兰咀嚼着嘴中的棉花糖,还不忘添油加醋道“不过这些小云雀都不知道吗~?还是她没找过你~好奇怪哦~”
云雀恭弥:“多少?”
白兰:“嗯?”
云雀恭弥:“那只草食动物在外欠了多少?”
“哦~那个呀~”白兰无所谓般摆了摆手“那个债务小小一早就我手下接着高额的工资自己还上了~可努力了呢~不过还完就走了,自那以后就把钱看得特别重了~就连我这个救命恩人也是开口钱钱钱的~”
云雀恭弥皱了皱眉,不知道那只草食动物自顾自地误会了什么才让自己沦落到白兰口中所说的那番境地。
最让他感到不爽的是,都已经这样了,居然没有动过一点去日本找他的念头。
他眸色一沉,思绪断了一下,最终从椅子上起身,径直的走向门外,欲想离开。
“小云雀~”白兰托腮打断了他的脚步“欠我一个人情哦~”
“哼。”云雀恭弥只是留下一阵冷哼,就这么离开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偌大的会议室中,白兰不知对着谁说道“小尤尼~”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女孩从阴影处走来,朝着白兰淡淡一笑“是,这样的话,因为你而分开的两条平行线,也终于有交点了。”
======================
意大利彭格列云守基地,与其他守护者不同的是,不爱群聚的主人特意将它建在离本部很远的一段距离外。
藏在深山之中,花重金特意请了大师工匠建造,只为了还原日本和风风情。
偌大的宅院也只有厨师三名,仆人两名,和草壁哲矢共计六名人。
刚一迈入庭院之中,云雀恭弥便觉得身上的西装有些累赘,故而拉了拉领带,松了松领口,朝着在一旁迎接自己回来的草壁哲矢问道“她怎么样了?”
草壁哲矢:“没什么大碍,已经睡下了,膝盖的伤过几天就好了,除此之外,好像就只有一些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
云雀恭弥扯着领带的手一顿,似乎是想起了白兰的话,斟酌了半响,对草壁哲矢吩咐道“哲,去请一名医生和一名调理师过来。”
草壁哲矢:“是。”
说着说着,两人刚好在白川一的房前停下。
察觉到自家顶头上司微妙的神情,草壁哲矢试探道“要不去看看白小姐?”
云雀恭弥没有说话,习惯察言观色的草壁哲矢立马会意,轻轻推开了那扇门,生怕吵醒里面的人。
刚好一丝雾气从房门内钻出,察觉到不对劲的云雀恭弥立马上前,无视了一旁的草壁哲矢,大力的打开了眼前的门。
只见屋内的空中飘荡着些雾属性死气之炎,凌乱的被褥似乎在说着方才还有人躺在这里,可空无一人的室内却在告诉着他,——人跑了。
看到此情此景的草壁哲矢一顿,“恭先生,这、这是?”
他动作有些木讷的转头看向一旁的云雀恭弥,只是意料之外的并没有黑着一张脸。
像是早有预料般关上了房门,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云雀宅唯一一个算得上的安保系统的,便是针对术士的结界,以防贼人混入情报丢失,毕竟从来都没有人敢不顾死活的闯入,而有那胆子自然也有些本事,那么就算再高超的安保技术,也无法抵挡住。
更何况着云雀宅,最强的安保,便是云雀恭弥本人。
他不觉得白川一有那技术破开那结界,从之前见她几个杂碎都解决不了的样子就不难看出。
——故而,她绝对请了帮手。
敢为了钱在太岁头上动刀的也没几个,云雀恭弥心里早有答案,也知道白川一不会让自己深陷危险。
故而打了个哈欠,满是困意道“困了,明天再说。”
明天。
明天再去瓦里安要人。
=================
“哈...哈...等、等等!”白川一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朝着不远处的玛蒙喊道“你、你怎么可以做到飘在半空中的!你是幽灵吗?!快教教我!再不济带我飞也行啊!”
习惯了她脱线的玛蒙还是忍不住回头说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白川一:“太狡猾了!”
此时的玛蒙早就从诅咒中脱身,十年前从婴儿的身躯一点点长大,如今看上去也不过一介幼童,可毒舌的功夫依旧不减“也不知道是谁在膝盖的伤还没好的情况下就出逃,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这、这你就不懂了吧!”白川一颇有些自豪道“他们认为我因膝盖的伤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殊不知这才是出逃的好时期!”
“切。”玛蒙咂了咂嘴,继而又道“话说回来,为什么你非得出逃不可?彭格列云之守护者若是真心想要你的命,也不会留你在基地中了。”
白川一沉默了下来。
她对云雀恭弥避而不见的原因很简单,不过就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对之前的黑历史感到羞耻从而不敢直视罢了。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