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安在楼下勾搭服务员,大陆女朋友出不来闹脾气,他在楼下哄两句就上来,白神说让咱们先吃,他兼职结束就过来!”
“不等他们了,我们先吃!”
何卓领了个姑娘进来,他左看右看之后,笑着问:“气氛怎么搞这么凝重,怎么了?”
再次看见何卓,又听见他说其他人在哪后,封落彻底毛了。
“聚餐愉快。”
说完,封落抓起桌面上的彩带花,转身出了包厢。
直到上了出租车,封落昂着头靠在椅背里不说话。
司机师傅问了几声去哪,也不见后座人回,他透过后视镜一脸关心地问。
“姑娘,你怎么啦?”
“司机大哥,有人欺负我。”封落看着后视镜里的司机,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抱怨。
“哎哟,姑娘你别哭别哭。”
这话一出,封落彻底红了眼眶。
“大哥,我被人欺负了。”
司机也是第一次见两句话就喊他大哥的,他一拍方向盘,带了点怒气。
“跟大哥说说,谁欺负你了?”
封落又后仰回去,她望着车顶,带着鼻音说道:“我要去梨苑小区,您先开着,路上我再跟您细说。”
司机应要求踩了油门,感觉到车动后,封落开了口。
“我朋友骗我参加生日会,其实根本不是,所有人都没来,就我一个人傻乎乎地带着礼物去了。”
司机:“你这朋友不行!”
“他哪里不行,他可行了!”
封落嚷嚷着反驳,气呼呼地继续吐槽纪森安。
“我又没求着他邀我去,他竟然和人合起伙来孤立我,一直不理我就算了,开口就莫名其妙怼我!”
“我江荆的朋友,从没有这样对过我!”
司机也义愤填膺,他附和:“哪有这样的朋友,孤立你还怼你!”
“大哥,我都快被他气哭了!”
司机听了一路后座的鼻音,他汗颜:“你不一直在哭吗?”
“眼泪没掉出来,怎么能算哭呢?”
司机:“……”
“从小到大,我只为我的狗哭过。”
封落的手蹭过口袋一角,她伸手把礼物拿出来,没了彩带花装饰的礼物盒光秃秃的,看着很丑。
她小声嗫嚅:“浪费我的钱就算了,还浪费我的感情。”
司机:“妹子,小区到了,一共20元。”
一直盯着礼物看的封落突然动手拆了包装,她拿出黑色的派克钢笔,向前递了递。
“大哥,我没带钱,拿笔抵你车费和精神损失费,行吗?”
“……我们公司规定只收现金。”司机摇头拒绝,一路听这么多,他也有些不忍,便给出主意,“要不你回去拿钱,大哥在这等你?”
“行,笔压你这,我先回去拿钱。”
因为太过生气,钱包被落在了烤肉店里,封落只能等明天再想办法寻钱包。
一路小跑着到门口时,封落走到路拐角也没见到那辆出租车。
倒是见到了还不如她家狗的人。
“司机走了。”
封落懒得理他,扭头往回走。
“钢笔要送我?”纪森安提步跟上,他虽然是问,但钢笔没拿出来的意思。
封落摊开手掌心:“还我。”
两人站的位置正巧是纪森安和何卓之前聊天的路拐角。
纪森安虽然呼吸很稳,但额角有些汗,封落的手掌摊在他眼底,很久之后,他说道:“下次一起吃饭不要还没开始就跑。”
封落的手又向前伸了伸,明明一脸想开口反驳的样子,但她就是死活不开口。
纪森安无奈,他揪了花坛里一段枝丫,丢进了封落手里。
“今天并不是我生日。”
封落眉都拧在一起了,她不得不承认纪森安拱火的能力实在太强。
见封落还没开口,纪森安继续摆烂似的自爆自己干的缺德事。
“如果刚刚你不走,我还会更过分。”
封落转身就走,连想拿去退钱的礼物也不要了。
纪森安向他人解释的能力有限,堪堪停留在讲事实的步骤上,把封落气走在他意料之中。
他泄气地坐在花坛边,弓起的脊背像是雨天里冒出弧度的蘑菇。
内里干燥,外部阴湿。
他垂颈缓了片刻后抬起了头,就看见封落去而复返。
“纪森安。”
满脸冷意的封落地下瞥着弓背垮腰的纪森安,掀了掀嘴皮。
回去的半路上,她见了个和纪森安有几分相似的大叔,大叔领着个十分年轻的姑娘搁车旁忘我地亲吻。
她指着路边的那辆豪车,阴测测地拿话吓唬人。
“你老了就和那个大叔一样混蛋。”
纪森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接着他大手一伸便把封落拽到身旁。
“你不仅混蛋以后还有暴力倾向,纪森安你放开我!”封落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掰不开纪森安那双手的桎梏,她被气得脸颊通红。
下一秒,纪森安的手便捂住了封落的嘴,他半拖半抱的把封落箍在身前,一言未发。
封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后,她挣扎的更加用力。
而她的挣扎换来的后果是纪森安更用力的把她压进自己怀里。
就在封落就要放弃推他的动作时,趴在她颈处的纪森安开了口。
“封落,他叫纪瀚海,是我爸。”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封落,纪森安会情绪失控,她会觉得对方连幽默细胞都没有。
所以当意识到纪森安如今濒临失控的瞬间,封落几乎忘了自己还被人抱着这件事。
醒神后,封落的手脚几乎都没法独立行动,她只好拿前额撞了撞纪森安的肩。
“你别哭啊,我没有纸给你擦眼泪,你最好自己把情绪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