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离开了顾家,看时间还早干脆进了国营饭店,老实地点了个炒肉丝就白米饭,主要是多了她也吃不完,加上这年头炒肉还加上好些蔬菜,量肯定够了。 余娇坐在位子上等菜,谁知道总感觉门口那对夫妇鬼鬼祟祟的,一直不停地在周围晃,不停往饭店里张望。 一开始余娇还以为是人贩子没抓干净,谁知道整个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没有动作。 余娇看他们不像是坏人的样子,他们看孩子的眼神多了不忍心,不像人贩子那种麻木,难道她想错了? 直到余娇见那男人颤巍巍掏出一把小刀,正想朝着一家刚吃完饭出去的孩子动手时,余娇都惊呆了。 连忙上前挡住了他的路,果然男人立马停住了手,很是抱歉地看着余娇,明显就是发现了自己的计划已经被余娇识破了。 余娇猜得果然不错,不一会儿旁边的女人就上来扶着男人,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余娇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话里才明白了,这二人是想救自己的女儿。 “你想救自己的孩子就要去杀别人的娃儿么?” “不是的,我就是想弄点血,真的,就一点血,回去喝了我女儿就能跟他一样健康了!” 男人崩溃地哭着,女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这封建迷信可要不得,要被抓起来的。 “你们怎么能信这种鬼话呢?娃娃有病赶紧上医院啊?” 余娇都气死了,真是啥时候都有医盲,信啥都不信医生的! “没用的,娃娃老是发烧,总是头疼,又吐又拉的,去了医院挂几天吊瓶又好了,回来又不行了!” 女人绝望地说着,看来孩子的病已经折磨他们很久了。 看两人穿着也不算太差,估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信些偏方。 “要不你们跟我说说,我家祖辈行医,说不准有办法。” 一听余娇这话,两人立马燃起了希望,他们经常跑卫生院,一直是治标不治本,孩子折腾够呛的,医生也没辙,只是说孩子体弱,有情况第一时间送去,总是按照感冒发烧在治疗。. 几人连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余娇这才了解到男人是肥皂厂的工人,叫刘树云,妻子是厂里宣传处的工人,叫王若莲。两人有个4岁的女儿,叫刘悦安。 这两年孩子一直断断续续病着,除了感冒的症状,还会头疼、呕吐,有的时候还会抽搐,孩子总是喊胳膊疼、腿疼的。 实在是医院没法了,后来有一天婆婆说乡下有个神婆,她说只要找一个身体健康的男孩子,弄了他的血回来,再给安安喝了,他的病就能好了。 两夫妻到处求家里人,家里大哥怎么都不肯让两个侄子给点血,加上王若莲又是独生女,这种事情又不好被外人知晓,这才没法子准备冒险,想着大不了一会儿多赔点钱给人家,就说是不小心好了。 余娇听着这也太离谱了点,不过人着急起来还真有可能不管不顾。 这症状听起来确实是像感冒后的症状,余娇也很疑惑,提出上门去看看。 …… “你这贱丫头又在装病,偷什么懒?” “真晦气,要死不死的拖着,拖得树云都没生出个儿子来!” “还不如早死了算了!” 三人一进门就听见了粗俗的骂声和孩子的哭泣声。 “你,我们不在,你就是这么照顾安安的?” 王若莲一听孩子哭了,立马就冲进去质问。 李菊香见到儿子媳妇今天提前回来了,面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后理直气壮起来,不就是教育个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娃儿才4岁,能懂什么!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安安呢,她本来身体就不好。” “我说的有错么?你也不看看,你整天围着她转,连个男娃儿都没给妈抱,这是想绝后啊!”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咋还不识好歹呢?我一个老太婆,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两兄弟拉把长大我容易吗我!” “既然你们嫌弃我看不好娃儿,那我走就是了,你现在能耐大了,都敢骂你妈了。” “妈,你说的什么话,我这也是担心孩子,心太急了。” 李菊香这一通哭诉,瞬间就把白的说成了黑的,余娇看着都忍不住竖个大拇指夸一句:这招,高啊! 果然,王若莲脸色暗了暗,到底是没有开口。 余娇不欲多管,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跟着王若莲查看孩子的情况,确实如他们所言,呼吸道和消化道症状明显。 余娇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测试了一下,有三脚架征和头下垂征,吻膝试验也阳性,就是不太明显。 “你们带孩子吃糖丸了么?” 余娇偷偷采了点孩子的血,给她喂了些灵泉水,还好空间设备先进,不然这么点血可做不起来。 “糖丸?” “就是疫苗,用来预防脊髓灰质炎的,用通俗的话就是小儿麻痹症,一般吃过的孩子不太会得这个毛病的。” “吃了吃了,我们每个疫苗都打的,我有本本。” 王若莲一听是这么严重的毛病,急得直哭,连忙找出本子给余娇看。 余娇一看还真是每次都有记录。 孩子喝了灵泉,慢慢地缓过来,安静地睡着了。 这会儿空间的数据也出来了,确实是小儿麻痹症无疑了,不过万幸的是还算早期,孩子的肌肉神经还没有完全萎缩。 要是别人估计是没法了,不过遇上余娇就是他们幸运了。 “不可能,要是吃了怎么还会这样?” “真的,当时我记得孩子还小,我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