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秀秀压根儿听不见旁人的话,牙关紧闭着,头微微向后仰,身子抽搐了几下就呈现一副角弓反张的模样。 “秀秀!” 余娇看她面色开始青紫,顿感不好,强硬地掰开她的嘴,正想着找个东西给她咬着,谁知道下一秒赵云齐就把手臂伸了过来,塞在了傅秀秀嘴里。 随着一声闷哼,赵云齐脸色都变了。 余娇不由得从心底里佩服,真是个汉子,她想想都疼! …… “我去,不会这个也被咬了吧?乖乖,老傅家不能呆了!” 宋桂英吓得后退了几步,惊恐极了。 “儿子,快走,这媳妇咱不能要了,要咬死人的!快走快走!” “哇~妈,我要媳妇儿!” “走走走,妈给你找更好的!” 一对母子从堂屋里走了出来,侧着身子从角落往外跑,生怕下一秒傅秀秀就爬起来像之前听说的那样咬人。 很快两人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李凤英也被惊呆了,傅秀秀是啥时候被咬的? 李凤英自己也被咬了,疫苗还没送来,她不会也要发病了吧? 余娇简直惊呆了,合着相看的人还没有走李凤英就开始在院子里撒泼了啊? 余娇也顾不上许多了,看了下感觉不像是狂犬病,仔细检查了一下傅秀秀的胳膊、腿,并没有牙印子,最后在腿上发现了好长一条口子,还不浅,表面已经不出血了,就是两头有些化脓了! “你打她了?” 余娇看着伤口的位置不像是摔倒了划的,倒像是什么东西上的钉子勾的,大概率是有人用什么生了锈的利器打了傅秀秀的腿,伤口没好好处理,结果感染了破伤风。 “我打一下怎么了,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带歪了,连嫁人都不肯,不是反了天了么?她这样可不是我干的,别赖我!” 李凤英看余娇掀起了裤腿,看到了伤口,这才知道昨天下午打狠了,大概是铁锹上的钉子勾的口子。 老四已经这样了,秀秀她可没钱送医院了! …… “我去,老傅家这是遭天谴了吧,这一天天的,怪吓人的……” “我看也是,李凤英真不是啥好东西,肯定是坏事做多了!” “走走走,别去沾边,小心倒霉!” …… 这会儿已经快到中午了,下工的人回来看到老傅家又围了人,纷纷过来看热闹,看到傅秀秀这副模样,都在感慨李凤英造孽报应到儿女身上了。 甚至有人还拿傅老头前一个老婆对比,李凤英听到大家的话更加心塞了。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吃饱了没事干啊?走,都走!” 李凤英气得直赶人,怎么啥事儿都赖她! “云齐,去打点水。” 余娇才没空管他们呢,把院子里晒腌萝卜篓子里的筷子拿过来给傅秀秀咬着,吩咐赵云齐打水。 余娇一早就解开了傅秀秀的衣领子,头偏到了一边,怕她气道堵上,还清理干净了嘴里的口水,看傅秀秀稍稍缓过来点,拿着赵云齐递过来的水瓢,趁机掺了点灵泉给她清洗伤口。 “云齐,你怎么来的?开车了么?秀秀得去医院。” “有,在你家院子里,我这就去开!” 赵云齐一听,立马站起来往外跑了。 “李凤英,你打了秀秀,这回是逃不了了,要是她死了你就是凶手!现在公安局局长就是证人,你等着进局子吧!” 余娇恶狠狠地说着,虽然破伤风不会死,但是李凤英做的好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我……我没有,我没杀人,我是她妈,我怎么会杀人呢……他爹,我不是故意的,你说话啊,你说一句,我真的没有杀人!” 李凤英被余娇这话给吓住了,慌乱地到处解释,拉着傅老头不停地晃。 “余娇,到底咋回事啊?” 傅良平刚忙完早上的事儿,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听说老傅家又出事了! 简直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李凤英,她是什么绝世大祸害? 不是才从镇上回来么? 咋一天都不消停? 傅良平脚踩得咚咚咚地,恨不得给晒谷场的水泥地踩出个坑来,再把李凤英的腿埋起来,让她一步也动弹不得,省得她再作妖! 傅良平刚跑到老傅家就看到余娇旁边昏迷的傅秀秀,这娃儿是个好的,这是咋了? “良平叔,你来啦,秀秀让她妈逼婚,她不同意,李凤英就给她打成这样了!” 余娇瞪了眼李凤英,转头就跟傅良平告状。 “啥玩意儿?你家傅建平还没好你又要逼女儿嫁人?难道想走冲喜那路子?” 傅良平一听就不淡定了,能怪他多想么?这个节骨眼儿上干这事儿,他也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我……也不全是吧,那秀秀本来就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嘛……” 李凤英被说准了心事,一下就虚了。 “什么?冲喜,你也真敢想,良平叔,她这就是封建糟粕思想还没被洗干净,就该拉她去大队上pidou!” 余娇没想到这老婆子还有这心思,要不是傅良平说出来她还不知道呢,气得她都想打人了。 “李凤英!你看看你造的孽,你这就是在杀人啊!你咋怎么狠心哦,女娃娃不是亲生的啊?” 傅良平看到村里的乖女娃就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女儿,咬牙切齿地看着李凤英。 “良平叔,秀秀怕是不好,一会儿我们要送她去医院,不过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