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齐人高马大的,加上这次又没休息好,脸更加黑了,这回一生气,嗓门一下就上来了。 话还没说完呢,陈秀兰就瘫软在地,她本来就懦弱,这回是林芳娣拾掇她来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着道德绑架陈秀梅,谁知道被余娇给搅和了。 林芳娣也感觉后背一凉,但还是压住心中的恐惧,朝着余娇说,“我们是你大嫂的亲人,你难道要闹翻,这煞星不是你妹夫么?大家都是一家人,非要搞得这么难看?” 余娇翻了个白眼,到这个时候了还以长辈自居,“我可不是大嫂,你们打架生事,谁都救不了你们!” “哼,你们警察局有人了不起啊?我举报,她们私下搞资本主义那套,应该抓起来批斗!” 林芳娣说着转头看向赵云齐,“警察局长应该不会公私不分,徇私舞弊吧?” 说着还嘲笑地望着陈秀梅,恶狠狠地说道,“本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帮帮忙就算了,谁让你啥都打哈哈,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看起来没什么主见,很温和,其实就是等着别人给你当枪使,呵呵,现在好了,我们进去了,也没人找你麻烦了,你得意了?我告诉你,我们没得到好处,你也休想过得舒坦!” 陈秀梅没想到她一直在帮她们求情,谁知道林芳娣居然还这么想她,气得话都说不全了,“你……你,我白护着你们了!” 虽然现在每周都有大集,很多人都会拿点家里的鸡鸭蛋,山货什么的去卖,再买些生活必需品,带着孩子的还会买点小零食,吃个凉粉啥的,但这些都还是自发的,国家还没有出明确的公告。 这么一说,香皂作坊确实是私人营业,有资本主义的嫌疑。 “谁说我们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我这是给肥皂厂和供销社供货,这可是过了名路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在院子里搞这些东西?” 还好余娇明智,走之前去找了一趟王老爷子,不仅仅拿到了便宜的皂基,还找到了这一条销路。 现在正好拿过来当挡箭牌。 还有林梅,现在在镇上的供销社,供销社的主人还是那个中年大叔,特别有商业头脑,当初就是他降价促销,后来又收了一些林梅拿去的娃娃,零钱包,还有一些小书包,卖得都不错。 林梅调过去之后两人一拍即合,收了余娇的香皂,现在顾冬青在棉花厂带着卖,买不到的就可以去供销社,多花两毛钱也能买到。 “你胡说,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红口白牙,谁还不会编啊?” 林芳娣不太相信余娇说的话,之前听陈秀梅说香皂还有好多,这个把月她们做出了不少,就是没卖掉多少,这会儿一下就销量火爆啦? “爱信不信!” 余娇才不管她信不信呢,反正事实就是这样,警察信就行了。 “谁说她骗人的?我今天就是来拿香皂的,咱们供销社都不够卖的!” 林梅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拿一些货去卖,之前余娇就跟她是合作伙伴,林梅相当于总代理,余娇给她都要便宜几毛钱,她拿去供销社,棉花厂还能再赚个差价。 余娇去部队后陈秀梅并没有按照余娇的价钱给她,反而是按照给供销社的钱给她拿货,比余娇多了一毛! 林梅倒不是在乎这一毛两毛的,就是心里不舒服,觉得陈秀梅不会做生意,她拿那么多一点优惠都没有,但余娇把香皂作坊托付给陈秀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赚也能赚一点,就是比原来少。 后来陈家人闹事,本来林梅想帮忙的,谁知道陈秀梅压根儿不生气,任由陈家人闹,还一退再退,她看了都生气。 林梅觉得眼不见为净,索性避开陈家人,都是下午晚点来。 今天来正好看到余娇回来了,这才上来帮腔。 “余娇同志,我们供销社准备再多拿一点,一定要给我们些优惠哦!” “那是当然,林姨可是老客户了,咱们一直都是老价格,不会变的。” 余娇点点头,林梅算是她的第二个大客户,不过何霄要的都是些物资,不是余娇制作的产品。 “那可就谢谢了。” 林梅笑着说道,并没有把陈秀梅提价的事情说明,她不晓得余娇知不知道这事儿,不过看陈家闹成这样了,余娇应该不会再让陈秀梅主事了。 林梅想得很对,余娇确实有这个打算,陈秀梅优柔寡断,耳根子又软,确实不适合统领大局。 尤其是余娇准备等放开了就去申请注册商标,现在是积累客户的时机,以后成为国民品牌,销量就有保障了,因此口碑很重要。 “什么,怎么可能?你们肯定是一伙儿的!” 看余娇二人聊得火热,林芳娣不得不承认陈秀梅是没这个销售的本事,但举报不成功就意味着她们没了把柄,那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混不到? 回去要怎么跟家里男人交代呢? 这就要说起陈家老大家了,几个兄妹几头就他家最好,但却是个铁公鸡,其他兄弟姐妹说难了才能借到钱,陈大嫂还用说酸话内涵人。 碰巧陈秀梅说漏了嘴,陈家老大两口子想正好转移目标,老二、老三才商量着找陈秀梅帮忙。 其实大家也都不是揭不开锅了,就是这么多年懒惯了,饿不死就行,然后空了再去亲戚家里“借”点吃喝,日子也就过了。 “小余啊,总算回来了,我们肥皂厂要的货怎么还没好?这都多久了,我们急着送货呢!” 王若莲牵着安安,跟着王老爷子来了。 余娇朝跟在后面的绵绵点了点头,小姑娘害羞地回了院子。 在林芳娣刚开始说要举报的时候余娇就暗中喊绵绵去喊王老爷子了。 时间卡得刚刚好! 余娇感激地望着王若莲一行人,“王厂长不要急,我们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