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诈我?” 王晓东这下也反应过来了,赵云齐根本什么也没问到。 “你已经承认了,大家都是见证,如果你不交代,那这些锅都得你一个人背,到时候祝沉无罪释放,你可就惨了,最好想想清楚!” 赵云齐无所谓地说,“反正得有人认罪,不是你就是他!” “我……我说,我之前被开除了,一直在厂子周围晃,看看有没有机会回来,后来祝沉就找到了我,说有个发财的大买卖!” 王晓东咬牙切齿地说: “我当时想爬围墙进来,被他看到了,是他威胁我的,我要是不跟他干,他就要举报我。” 余娇无语了,这墙是有多不防贼,迟早要拆了! “说重点!” 余娇都不耐烦了,说了半天还在讲前因。 “是,是!他是老厂的,对新厂的药不熟,我跟他讲了好多,然后有一天他就弄了条狗,两个月前的晚上就开始训它,一个月前我们就开始行动,他在前面迷惑人,狗子进去叼东西送到狗洞这里,我再接应!” “合着你接应的是狗子啊?” 余娇有些想不通: “他怎么不干脆放狗扰乱大家,自己偷拿东西呢?再说了,晚上他加班,也没人管他,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他说晚上要是少了东西,容易被人怀疑,白天的话狗子进进出出,趁人不注意就带过来了……” 王晓东现在想想也觉得有点离谱…… 王月芳也反应过来: “难怪之前总有工人反应说一天好像做的量没这么少,现在我们下班前都要清点一下数量,没想到防住了人,没防住狗!” 傅战也觉得这人像是在编故事,“简直是漏洞百出,白天狗子被人发现就没事么?还不是会被查,你能逃过一劫?” “选中这个狗就是它爱咬东西,要是有人掰它的嘴,它急了就会往下吞,到时候就没有证据了……” 王晓东心虚地望着傅战。 余娇忍无可忍,大黄这么瘦,肚子还鼓,难道是吞了什么,“你们居然连狗都利用!” “我也不想的嘛……还不是你把我开除了,我还欠着赌债呢……” 王晓东嘟囔着。 “你自己被孙继海当枪使还怪我,谁让你煽风点火在厂里惹事的?” 余娇很生气,也不知道厂里多少药被顺出去卖了! 看来每天下班前统计数量还不够。 总有人千方百计钻空子! 制药厂的工人是计时的,每天就这么长时间,看来为了提高效率和防止这种事再发生,计量很有必要! 改革势在必行! 余娇觉得很好奇,“三嫂,这个狗进进出出你们怎么就没一个人察觉呢?” 王月芳想了一下,“嗯……我觉得应该是厂房的问题,咱们现在流水线放在大房间里,成品放后面的库房里,门虽然对着流水线,但是背对着工人的台子,这狗子要是从后面窜进去那大家就发现不了。” 余娇皱眉,她之前确实没想到这个,厂房太小了也是麻烦,而且她开的药品种类有点多,工人们一时也记不清楚有多少量。 之前只看到厂子在赚钱,没想过还有这么多隐患。 王晓东见事情完全败露,直接蔫了,低头认栽。 赵云齐问: “你们还有多少没卖完?东西在哪里?顾客都是什么人?” “在桂花巷子20号,祝沉住那里,客人都是些道上的,平时我没事儿就到处逛逛,然后就认识了龙哥他们,也是有些门路,祝沉才跟我合作的……” “我看他闷闷的,这销售的活儿是你在干吧?他把东西弄出去,你卖了再一起分钱?” 余娇算是搞清楚了,祝沉把着货和钱,王晓东负责销售,两人搞得门清。 “是的,他怕货给我保管就没了,所以一定要放到他那里,每天他都算好狗子进出的趟数,出来还要点货,我真的就是个跑腿的,我卖了货才能分点钱,你们看,这狗就是不听我的,我想过喊它跟我干的,可是狗子就认祝沉,我怎么打都不听……” 王晓东嫌弃地望着大黄,真是蠢得很。 “狗是最忠臣的,你想骗它,没门!看来它身上这些伤应该有不少都是你的杰作吧?祝沉没防你一手?” 余娇觉得王晓东谈价格,难道他就不会吃回扣么?祝沉不可能不会想到这一层吧? 王晓东像是找到了话题,开始竹筒倒豆子一样吐槽: “他这个人,看上去老实,其实最滑头,每次发货都是他去,有一回我想赚个差价,立马就被他发现了,差点就散伙了……” 呵呵! 还窝里反了…… 余娇问:“那你怎么没把他的雄黄给卖了啊?” “那也得有人要那玩意儿啊,新厂这边的药好,又是止痛又是止血的,那些道上的可都是狠角色,哪个都不敢直接上医院去,不然少不得被抓进去审一顿,这药可好卖了,大老爷们的谁过个节还整些有的没的,喝点雄黄酒啥的?咱都是高粱米酒直接闷!” 王晓东得意地说着: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能找上我呀,老厂里没啥好东西,两个月前他费劲吧啦也就弄了点雄黄,折腾了大半个月才有一个大冤种肯买,我是卖不出去的。” 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的目标都是新厂的药! 余娇抚额,这么看来是他自己偷药太折腾,又提心吊胆的,这才想出了用狗这么个损招儿。 “呵呵,我还该谢谢你是个大聪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