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衣服一脱,连两边肋骨都能数出来几根是几根。 至于日后漂亮的胸肌就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只有许许多多交叠狰狞的伤疤,把皮肤分割成深浅斑驳的调色盘。 他垂着眼眸,看着时月白心疼似的亲吻自己胸口上大片撕裂烧伤后留下的伤痕,想要扯扯嘴角笑起来再捏捏时月白脸颊上的肉,笑容里却不受他控制的掺杂上几分挑衅般的冷意。 的确就像徐三花所感知到的那般,这个时期的徐饮棠又单薄又纤瘦,有种蝴蝶一般虚幻轻飘,一阵风就会消散的距离感。 这样的外表骗一些对他不怀好意的傻瓜病友很好用,毕竟他只是抽条太快肌肉没跟上,但再瘦巴巴的腹肌也还是腹肌,麻杆一样的腿一样能一脚踹烂某些人下面的二两肉,或者用自己骨头凸出来于是硬度加倍的拳头打断他们的鼻梁。 而且身体成长的感觉很好,青少年旺盛的体力条给了他半夜捉迷藏时更多周旋逃脱的机会,不那么容易受伤恢复起来也更快,脱离儿童稚嫩轮廓的脸有时会让妈妈抬起手又放下——那是他从妈妈手里得到主动权的开始。 徐饮棠觉得自己的十四岁没有什么值得心疼的地方,于是他翻过身坐在时月白腰上,先是顺从着自己的心意捏了捏时月白脸颊上的肉,又挪动了几下,感觉屁股下面的触感不太对,于是就顺着摸了下去,在以往是柔韧腹肌的位置,摸到了一把软肉。 时月白捂住脸,难得在徐饮棠面前窘迫到脚趾都蜷缩起来,还没被风吹日晒晒成蜜色的皮肤白里透红,跟徐饮棠记忆片段里会被老鼠吓哭的娇气幼崽完美重合。 被兄弟们排挤了一路的徐二宝终于找到了一点让它高兴的事情,幸灾乐祸笑得要翻滚到床下去。 男小三!他有小肚子了! 传出去!男小三有小肚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